杨氏絮絮叨叨了好一会儿,才算歇下了话头,可到底也没顶住弟媳妇儿的缠磨,最后还是一家子老少,都喝了鸡汤。
她们妯娌之间怎么相处,两个老的从头到尾都没掺和,只是笑眯眯的搁一边看着,让吃饭就吃饭,让喝汤就喝汤。反正儿媳妇们都是一番好意,听谁的不是听啊?
饭后俞大虎又精神抖擞的出了家门。他们上午商量过了,下午要去族地里寻摸寻摸,看到时候在哪里盖牌楼比较合适。
孩子们该上学堂的上学堂,女眷们该干家务的干家务,两个孕妇则被撵回房休息。
关紧门窗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后陈欣闪身进入空间。溜达到厨房拉开冰箱门,摸出一瓶鲜奶插上吸管,一边喝一边晃回客厅。
从确诊怀孕以后,每天雷打不动的喝牛奶,腻了也逼着自己硬喝。网上说喝牛奶小孩会变白,吃鱼小孩能变聪明,不管有没有科学道理,左右对身体也没坏处,她都照着办。
走到玄关处,伸手拧了拧进户门。很好,门把手依旧是纹丝不动。她当时进入空间之后,冷静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开门,然后是开窗户,可是全都打不开。不是被锁住了的那种,而是它们就好像结界一样,固若金汤的把她这三室一厅,单独隔离在了另一个维度。
当失望也成了一种习惯,一切的不合理,就变成了寻常。也许是心里早已经没有了期待,面对这扇隔开了她前世今生的门,竟然也丝毫不觉得难受了。只是每回进入空间,都会去拧一拧门把手,算是一种可笑的另类习惯吧。
表情平静的返回沙发的贵妃位上躺下,喝着奶看着落地窗。
外面仍然是皓月凌空,苍穹上的繁星点点与大地上诸多的人间灯火,互相辉映在一块儿,织就了这幅让人心安的美景。可惜这幅画面却从来都没有变过,但凡是站在屋子里看出去的角度,每一处都是穿越当晚的景象。
陈欣当然知道这代表什么。
随手将喝完的空瓶子扔进**桶,用不着费心去处理,她贴心的房子会在那个固定的时间点,把一切都恢复原样。不知道这个重置的原理是怎么来的,但是从空间出现的那一天开始,它就一直在尽心尽力的提供着所有周到的服务。
有时候她都会天马行空的想,每一次的重置是不是会把她这个主人也一同格新?要是她再也不出空间的话,这又是不是一种另类长生不老的方式呢?
使劲儿摇摇头,甩去这些荒谬的想法。别说这只是一种假设,就是真的,她也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