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儿的,人们搁家里猫冬,都快闲的长出毛了。一听说老三房里的十九两口子要修东西,闲着没事的人,就都溜溜达达的跟着过来,看需不需要给搭把手。
俞家院子里,很快就热闹了起来。闻讯而来的族人们,都被俞久安排着忙活。还是那句老话,人多力量大。
虽然中间也有这样那样的各种小麻烦,可到底是在天快撒黑的时候,盘出了一张陈欣在网上看到过的,那种土炕。
俞墨谢过族人。
等来帮忙的兄弟们,都被招呼着吃完夕食,客气的摆手告辞之后。四房这两口子,才第一次分房睡。
不分也没办法呀,这炕最起码得烧个几天才能睡,而他们自己的那张架子床,体积太大西屋放不下,已经被俞一海给重新拆卸,陈欣小心的收置回嫁妆里了。
俞老爷只能委委屈屈的看着自己媳妇儿,巧笑倩兮的上了长嫂的榻。他自己跟大哥,去两个侄儿的床上凑合几天。x33
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虽然还是很冷,但也都是晴天。太阳出来后雪化的快路干的快,这火炕也就晾的快。
从盘炕开始,到现在的烧炕,每天观察它的变化,俞墨一直坚持亲力亲为。
直等到第七天,确定摸不到一点儿潮湿气了。他才铺好床铺,在这一晚,迎回了自己的娇妻。
一夜被浪红翻,再没有那股冷意。
天明之后,俞墨穿戴洗漱好,亲了亲被褥中仍在酣睡的小女子,这才起身离去。
院门外,俞一海已经驾着骡车等在那儿。他登上车辕,兄弟俩便驱车出了村口。一路不停歇的来到奉安县城。
俞墨入了县衙,请见县尊,将新得的这物件儿,一一与其细说。直引的赵秉钧几欲哽咽。
“贤弟,你待我以诚,愚兄便也不瞒你。想必你也察觉出来,今岁犹为天寒。这一场大雪下的,县里竟然报上来了多起,有贫民被冻死的案例。
都是我辖下百姓管治之民,愚兄如何能不心痛至极?
这几日,我真的是夜不能寐,睡不安寝。一闭上眼睛呐,都是那些浑身青紫的尸身,一声声的跟本官哭诉,他们冷啊…
贤弟,为兄代治下百姓,谢贤弟悲悯心肠…”
说着说着,竟真的落下了泪来。这赵秉钧倒不是在与俞墨做戏。
此人虽是个正经的官僚心态,想着仕途高升飞黄腾达,但他真不能算是个坏官。
他是落魄寒门出身,也曾捉襟见肘的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