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全族上下就这么都同意了?就没谁再殊死挣扎一下?”
“嗯?”
“我是说,他们就没再反对你的意思?”
“族中不缺乏心明眼亮之人,比起那些反对引起的后果,显然我们兄弟能给族人们带来的利益更多。再说确实对他们也无甚妨碍,那又何必非要对立呢?”
陈欣依靠在丈夫怀中,一边翻着手里的话本,一边语带促狭的笑言。
“俞墨,你们老俞家人的识时务,这是祖传的吧?”
“呵呵,”俞墨也笑,轻惩的咬了咬怀中佳人娇嫩的耳垂,“再胡说,这分明是咱们老俞家。是否,俞夫人?”
这家伙爪子明显不怀好意的,想往她衣服里伸。劳逸结合呀大兄弟,连可持续发展的道理都不明白吗?生产队的驴都没他勤快。
对着那双在腰间作乱的手,狠狠的拧了一把。陈欣唰的一下,从他怀中翻身而起。
“俞老爷,天儿也不早了,我这未来诰命夫人身娇体贵的,就不陪您挑灯夜战了。回了,您且忙着吧!”
话落,都没看这人一眼,跟被狗撵了似的,一路小跑着窜回了东屋。
俞墨盛满笑意的眼眸,如星子般闪烁着流光,在烛火中清晰的倒映着娇妻窈窕的身姿。虽说眼神灼热了些,倒也没痴缠。估摸着是天冷,头脑就清醒的比较快。
缓下心神后,便端正了思绪,翻开桌案前厚厚一摞的书册,再次扑入了欢乐的题海。
在混吃等死的闲鱼身上,时间基本上是不存在什么具体概念的。每天就这么晃晃悠悠的混着日子,就等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今天陈欣比往常都醒的早了一些时辰,从被窝里伸出手,哆哆嗦嗦的摸着衣裳,一层层往身上套。
别误会,她不是想早起看雪的,实在是床上就自己一个人,真的捂不热。越睡越冷。
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洗漱好之后,打**门一股寒风迎面扑过来,冻的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
外头已经落了一层白,而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陈欣又不是南方人,不存在看雪稀罕的事儿。
再说了,这要是红墙碧瓦亭台楼阁的,那么来个红泥小火炉,衬着这么个飞絮入人间的景,还真有那么几分诗情画意的美。
可如今面前的,却是这乡村土道茅檐低小。被大雪这么一覆盖,老百姓们就光愁着会不会有雪灾了,谁有那个闲情逸致去赏雪景啊?
鞋底绑上木屐,一路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