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叶老和郑老两位上车离开,徐启光转身朝边上陪同的同志点了点头,随同对方回到了之前的办公楼。
而此时陈老父子俩人以及徐长青和沈卫民两口子一行人也正从会议室出来,不意外的在门口“偶遇”上了。
借着门外的路灯,徐长青飞快地打量一下她爹脸上的神情,虽说她爹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她是谁。
她是她爹早早给她启蒙的儿子,听的最多的就是遇事先冷静的故事,学的就是一个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
虽然她一直未能达到她爹所希望的心静一切静程度,但不妨碍她早知她爹在教导她的途中他就一直在强大。
如说五岁时还能见着爹他自己有时都做不到不喜形于色,不溢于言表,那十岁的她就已经几乎找不着爹这点破绽。
但是,甭管她爹这会儿明面上如何个洒脱、淡然,她知道的,她爹心里肯定不平静,好在现在人出现了,也没失态。
只要无事让她爹失态到维持不了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就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最起码天就塌不下来!
只是她爹现在回来为何身边还有一位穿军装的同志陪同不说,听意思对方还想要专门开车送她爹回去?
“行,老大你带孩子在前面带路,正好我爷俩唠两句。”陈老安排得很快,吩咐了一声长子,他就拉徐启光上车。
这逃命似的陈爷爷!还没和她爹搭上半句话的徐长青见状只好朝她爹摇了摇手,上了另一辆来时坐的车。
果然!
这一辆车开了,后面也开了,但开出大门以后开着开着,拐了一个路口,后面那一辆车就一直没跟上来。
神神秘秘的。
还说什么已经给你石爷爷他们打过电话,等咱们到北池子那院儿,你石爷爷他们差不多也该到了。
徐长青想起来就心累得很,先是她爹被这老爷子拉去“打个电话”打的就整整两个小时不见回来,
这回去了吧?好了,这会儿都上车了又不知“正好我爷俩唠两句”要唠到哪儿,或是说唠到何时归来。
问吧?
不用猜。
陈大爷一准没比她好多少。
问了也是白问,问了最多也就一句——可能担心石爷爷他们还没到就绕路过去瞅瞅,放心,你爹丢不了。
陈老单位距离北池子虽说有一段距离,但开车的话很快,短短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车子就停在了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