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守了一个白天,沈卫民没让沈老太太有出门半步的机会,就连沈老爷子也不例外。
他也不知这算不算是他奶已经避过了那道生死劫,为此等天黑了他又跑回去端来了砂锅里早就炖透的鸡。
要不是担心被他人老成精的爷奶看出反常之处,其实他更想这一晚就就是赖也要赖在二老身边寸步不离。
好在今天他大姑就被他找了一个借口哄回了娘家,而且今晚他大姑这个亲闺女就还留在老爹老娘身边没走。
这一晚又是从未有过的漫长,一直到次日一早再上大房见到面色红润的沈老太,沈卫民这才算是暗松了口气。
许是近日精神绷得太紧,等见到他二姑也回了娘家之后,沈卫民再回到家就只想要先上炕好好睡上一觉。
徐长青护送她田奶奶田冬梅回县城医院之后再来向阳大队,还未进里间,她就听到沈卫民的打鼾声。
睡的是相当沉。
连她走到炕前都没发觉。这要是哪个觊觎你的小媳妇有钥匙从后门进来钻你被窝,你岂不是被卖了都不知。
将脱下的军大衣给挂在了钩子上,徐长青先去瞧了瞧灶炕口的火,添了把柴又洗了脸这才重返里间。
此时炕上沈卫民的鼾声是没有之前那么响,但还是没有醒的意思,她索性就将拿了床被子窝在炕梢翻书。
书,是沈卫民散落在炕梢的课本。想来是这几天他还时常看书,书就原本摆在炕桌边上,其中就有草稿纸。
徐长青翻了翻,很快,她的强迫症就来了,见不得有错题不改正的毛病又发了,拿了支笔就开始唰唰唰。
沈卫民醒来时就是见到昏暗的光线中他的长卿轻蹙着眉头在批改作业。他捉狭地伸手摸进被窝刮了刮她脚底。
徐长青惊得一下子就缩回了脚。
“啥时来的,咋不叫醒我?”
“你都不奇怪我咋来了?”徐长青好笑瞪了他一眼,“睡得都打呼噜了,叫醒你干啥。恭喜,过去了。”
“实在太好睡了。”沈卫民坐起身伸了个懒腰,“你知道是昨天?”
多稀罕,就是最初不知,后来祭拜不就记住了。徐长青含笑点头,“我猜是昨天,原本是一早就想先来你。
田奶奶今天来得早,我就寻思着等送她出去再来这儿,到了路口没听到啥坏消息,我就索性先送她回县城。”
“那么说来你还是从县城直接上这儿了。”沈卫民下炕的同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