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徐长青就被外屋动静吵醒。推**门,揉了揉有些酸疼的眼睛,她就见外面已经忙成一团。
这……好像不紧张的就她一个人,要不装一装?想想,徐长青还是决定算了,东施效颦,徒留笑话。
装羞涩什么的,学不来的。
“醒啦?”
见她娘抬头看来,徐长青淡然点头,“差不多得了,谁不知谁,咱们家已经算是头等干净。我爹呢?”
“在外头。”白秀兰懒得和闺女掰扯,再干净也会有灰尘,还不得趁这回客人还没到先多擦一擦。
徐老太瞟了眼打水洗脸的孙女,“洗好脸吃了记得先回屋换上那件红袄子,免得等人多了换衣服不方便。”
红袄子?
又不是成亲。
“今儿就不用你动手了,晚点会有大师傅带人来准备饭菜。你只管在屋里就行,等客人来了再出来。”
“还请了大师傅?”
“今儿上家里的不会少。行了,这些事情有爹安排,你只管听着就是了。赶紧的,刷你的牙,洗你的脸去。”
霸道了。
太霸道了。
跟我爷爷咋不霸道。
“我出去洗。”
如今,再偏北的地区已经大雪覆盖,白子沟就是还没来得及下一场雪,但距离下雪天也不远了。
像今天,这一早上的气温就一准达到零下五摄氏度,加上寒风呼啸而来,冷得徐长青出来也是打了个激灵。
天蒙蒙亮的,倒是可见她爹就在前院和她爷爷正忙着逮鸡,鸡架门里面的鸡鸭就被他们爷俩吓得嘎嘎直叫。
老惨,老惨的。
她这刚刷好牙还没来得及涑口就被她娘逮了个正着。老厉害了,名曰守弟弟妹妹,扣着时间拽她进西里屋。
炕上还摆着不知何时已经从东屋炕琴里头乾坤大挪移出来的那件红袄子。“过年穿,到时候一定穿上!”
白秀兰很是遗憾:你说你小脸好不容易白了,穿上红袄子多好看,多喜庆。果然还是被孩子爹昨晚猜中了。
“娘?”
“先穿起来试试看。”
“不试。”
白秀兰只好又转回东里屋找别的。得亏这两月有做新衣服,不然就今天这样的日子,孩子还真没法子见客人。
这回徐长青是实在推不了了,她就是说先帮弟弟妹妹把好尿就立马换上也不行,硬是被她娘压着换了一身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