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指头一碰到霜花,霜花就会消失不见,绿色重现。
她脚下踩的地方,霜花不敢染,已经冰霜的小草,亦如步步生莲重见天日。
如此奇观,让项瓷插腰得意哈哈大笑:“我,大王来着!哼,怕你!”
水水:“……”
双手插腰的项瓷,步步追击霜花,看着它退出草笼,得意的昂头挺胸:“它走了。”
水水的身体来回摆动两下:你最棒!
项瓷眉毛都要翘上天,她打量草笼后,扭头看向水水:“这个东西是你弄的还是我弄的?”
水水蹦哒一下,壶嘴面对草笼,后者扭动后解开。
草笼一解开,外面冰天雪地,冰冷刺骨的寒风,怒吼着袭来,冻的项瓷缩成了狗,赶紧往后退。
她以为她退回了草笼里,可草笼刚才已经解散了。
解散后的小草依然是长的,没有缩回半臂长,但却不再是草笼。
项瓷躲在水水身后,摸着它冰凉的壶身,冻的牙齿打颤:“我以为我是唯一,哪想到都是骗人的,冻死我了。”
“快,倒水让小草生长做草笼,冻死我了。”
水水摇晃两下身体,躲开项瓷的触碰,往前蹦跳着离去。
“哎,水水,你去哪?”项瓷赶紧去追它,“你别留下我一个人。”
冰天雪地中,风雪肆无忌惮的怒吼着,咆哮着,碾压着。
风雪来的太快,也太猛,没一会儿,雪就淹没了项瓷的脚踝。x33
尽管如此,也没有一片雪花落在她身上,她清清楚楚,干干净净。
只除了脚踩雪地是实心的,其它都是无物。
但冷却是真实的。
项瓷环抱双臂,冻的嘴唇都紫了,牙齿颤抖不停:“水水,为什么不做草笼挡风?咱们要去哪?我好冷,我觉得我快要冻死了。”
挡在项瓷身前的水水迎风而走,替她遮挡风雪,却遮挡不了冷气。
它没有停下,依然蹦跳着往前。
项瓷现在踩的地方,就是水水踩过的地方。
尽管如此,项瓷的黑色千层底鞋也打湿了。
脚底冰冷刺骨,冻的双脚麻木的不是自己双脚。
可项瓷不敢停下,怕停下自己就会被冻死,然后被埋在这雪地里,连个尸体都寻不着,那太惨了。
项瓷艰难的一步一步跟着水水往前走,冰冷刺骨的寒风,往她单薄的衣服里钻,再往她骨头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