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突然变暖,对于他们这些后生崽们来说,没什么危险性,因为他们想的不多。
但对于比他们多活几十年的村里老人们来说,这是一件不正常的事。
不正常的事,就要防范于一切。
……
项瓷走出村子,跟在队伍后面往谢家村走时,很紧张很忐忑。
她环望这个黑夜,觉得这个熟悉的地方又有点不一样,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走小路到谢家村,也就一盏茶时间。
这一路上大家都没说话,脚下那是生风,走的飞快。
这打架靠的就是一股气,等气消散了,打架的劲也就没了。
所以得趁着气还在时,冲到对方家把对方给削一顿。
所以,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他们就到了谢家村。
谢家村路口扎着两个火把,照亮路口,让那些出村的人找到回家的路。
路口也是有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正在那里讨论着这两天天气的不同。
也有小孩子在奔跑嬉戏玩耍。
也有抱着婴儿的小媳妇们,聚在一起聊着这两天的不正常,脸上都带着害怕。
最热闹的莫过于那些围在一起的男人们,声音中夹杂着愤怒:“项家村欺人太甚,那娘娘庙宇是建在他们村,又不是他们村的,凭什么不让咱们求取甘露水?”
“你是没听懂话还是怎么的?都说了是金子打了项里正的孙女,所以被吊起来了,然后有银家的,把甘露水倒进了土里,项里正才罚我们村六天不准求取甘露水。”
“那又怎么样?打都打了,罚也罚了,为什么还不准我们求取甘露水?”
“你说的这么暴躁,我问你想怎么样?再打回去?”
“少扯了,金子都被吊起来了,你们都没想着要去救他回来,居然还想着要去再打回来。”
“你们说话都说不到点子上,还是想想项信柏那个疯子和夜开会不会打过来吧?”x33
这话让刚才气愤填膺的众人,齐齐闭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别的倒是不怕,就怕项疯子和夜开拎着棍子打上门。
有人不着痕迹的摸摸上次被打的地方,嘶了一下,脚步慢慢后退。
说真的,那是打的真疼,他们是真不想挨打。
有人想着项信柏的疯狂,惊恐的咽了咽口水:“里正呢?”
“里正去白家村请白老大他们来咱们村里打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