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铃医抱着人参好一顿激动,最后才冷静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向项瓷,厚颜无耻:“小七啊,这根参就当是拜师礼了,为师马上再拿几本医书来给你。”
“我。”项瓷正想拒绝,项老爷子轻咳一声,她的话锋就转了,“好。”
爷爷说让她学医保命,其实她能保命的,但大旱大寒来了,无聊在家,也可以打发时间把医书给背了。
项铃医欢天喜地:“这感情好,我要回家把它炮制起来,这可是需要手法的,像我们这种铃医,这些药材都得自己动手。”
他自说自话,就是眼睛还盯在地里的人参上。
而后,声音越说越小。
最后指着地里的人参,不确定道:“那些都是多少年的?”
项瓷扫了一眼人参地,淡淡道:“和你手上的是一批。”
项铃医的笑容僵在脸上,整个人呆滞,反应过来后,手中人参塞到项老爷子手里,拿着小铲子趴到地上,开始挖另一株人参。
项老爷子抱着人参,扯了扯项瓷,远离疯老头:“他疯了,离他远点。”
项瓷确实不想理他,谁能想到,那么儒雅的美大叔,此时居然趴在地上,没有一点形像的在挖人参呢。
爷孙俩退到厨房后门口,一人一张小杌子,看着项铃医在那里震惊的哇哇哇的发疯。
没眼看。
好在,项铃医挖了三只人参就没再挖了,激动的双眼通红:“这个是好品相,你接着种,药性绝对更好。”
“真的,我我我得回家,我得炮制起来。”
“这个人参我买不起,不过我可以给你家当牛做马来抵这三根人参的债。”
“我以后挣的钱也分一半多给你,一定把人参的钱都还上。”
他当时只是想用小七的好运气来种药材,哪里就能想到,小七一出手就是王炸,炸的他根本就接不了招。
这一支人参就得好几十两银子,甚至百两银子,而他一年也赚不了五两银子。
刨去家里的嚼度,再偶尔给那些穷苦人家贴贴药材什么的,他一年也存不了一两银子。
现在,他居然挖了人家三支人参,卖身一辈子都买不起,只能当牛做马。
项瓷看向项老爷子,让爷爷做主。
项老爷子看着这入魔药材的项铃医,声音放轻,免得吓着他:“这支人参是小七的拜师礼。”
身无分文的项铃医,扬着红肿的脸笑的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