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有个妇人,拿着砍柴刀朝项铃医冲来,嘴里还喊着要让项铃医偿命的话。
那疯狂劲,愣是让余家人都不敢近身,更没有人敢上前夺刀。
项信榕也是吓一跳,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么狠的女人。
他手中砸断了的板凳,毫不犹豫的扔向妇人,对方只是踉跄一下,又嗷叫着追项铃医砍。
项信榕一边护着项铃医,一边气的咆哮:“十二个村子只有一个郎中,他若是受伤了,你们余家村就等着被其它十一个村子给撕了吧?”
也就是在这时,余里正赶到,带着村里的男人们,按住那个发狂的妇人,才避免一场血灾。
只是不知道这场血灾,是项铃医,还是妇人?
余里正是吓着了的,不停的向项铃医赔礼道歉。
狼狈的项铃医,也保持着他的儒雅,淡淡道:“今天的事算了,我当没发生过,以后我走医也就不走这里了。”
他也害怕那锋利的砍柴刀,他也怕死。
他行医以来自为无愧于心,拿到花露水后,连夜起程来救人,却得到了这个待遇。
最让他寒心的,是那些看热闹,事不关已的村民们。
但凡他们有点良心,拦一拦,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狼狈逃窜。
今天若是他一个人,真就成了那个妇人的刀下亡魂。
万一伤了村里这四个后生崽,他这辈子心难安,更难已向里正和他们的父母交代。
很是儒雅,脾气很好的项铃医,这次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余里正听到这话,当即吓坏了:“怎么能不走这里呢?项铃医,你可不能不管我们?”
“那你们就能不管我?”项铃医面容淡然的看向余里正,“我是脾气好,不是**。你们村里人拿刀追着我砍,我还上赶着请你跑快点?”
余里正焦急的解释:“我这不是刚赶过来吗?”
“你是刚赶过来,那他们呢?”项铃医指着还在看热闹,一幅高高在上,不把外村人放在眼里的余家村村民们,“他们在这里看了多久,就兴灾乐祸了多久?”
被指点的余家村村民们,不但没觉悟,反而还冷嘲热讽:“项铃医,你这话说岔了吧,刚才若不是我们拦着,你早就死了。”
“对,我若不半夜赶到这里来,你们村的孩子真就死了。”项铃医真气不过,不是为自己,而是怕伤到项信榕这四个后生崽。
不然,他此时都不会和他们在这里浪费口水,和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