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一旦有了男人,那就离不开男人了。
听登科说,他和项小四退婚时,项小四哭的死去活来,项小五频频出来看他……哎哟,不能想,就该把那俩姐妹都弄屋里来。x33
还项里正,我呸,老不死的老匹夫。
就这么一息间,钱老三的想法,已经从钱家村走到了项家村,又从他的骨头里面,走到了他的皮肤外面。
他看着一瘸一拐,狼狈无比的项信松,心情舒畅极了:“行吧,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就不打他了,呸!”
走了几步听到这声呸的项信松,手中锣狠狠一敲,侧身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
钱老三被河叔等人及时拉住,若不然,高低要把项信松的腿打断一条。
项信松头疼肚子疼脚疼全身疼,可他不但走的不慢,反而走的很快,手中锣也没有停。
爷爷让他敲锣通知这事和钱老三打他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虽然刚才钱家村村民合起伙来欺负他一个,但若不是有河叔在,他也许真就被打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所以,恩要记,仇也要报。
项信松瘸着腿跑,跑到石家村,声音洪亮:“蝗虫要来了,快抢收了。”
石家村的村口有一座亭子,亭子里坐着歇脚的人们,听着项信松这话,都惊愕的盯着项信松看。
项信松没停脚,一路敲打着锣往岳父家而去。
岳父家在上村,进村后走个两分钟就到了。
项信松的岳母高氏站在篱笆门口往外瞧,还和其他人惊讶议论:“谁敲锣说这事?”
“不知道,蝗虫要来了吗?”
“哎,我怎么看那人像你家姑爷呢?”
高氏往前小跑两步,猛的一拍大腿,乐呵的笑了:“哎哟,可不就是我家姑爷吗?他的腿怎么了?这是遇上了什么事。哎哟,我的小心肝啊。”
她边说着边往项信松那边喊,边跑边喊:“石铁柱,你快出来,你家姑爷被打了。哎哟,我可怜的娃啊,快,让我看看,疼不疼?”
被打的面容红肿的项信松,嘿嘿的笑着:“不疼。”
“哪有不疼的,这是哪个王八糕子打的,老娘弄死他,哎哟,心疼死我了。”高氏眼睛都红了,“石铁柱,你是死人啊,喊你呢,还不出来。”
石铁柱刚在田里转了一圈,脚上全是泥,他就来洗洗,刚洗到一半,老伴的声音就在那疯喊。
姑爷被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