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占福听娘亲这样说,如小鸡般点头附和:“娘说的对。”
母子俩都不再讨论小七这个名字,她们得缓缓,吓不过劲。
吓人的项瓷却是神清气爽的走在路上,想着刚才做的王八之事,恨不得走出个六亲不认的步伐来。
走出余家村,余氏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小七啊。”
正昂着挺胸,释放王霸之气的项瓷,听着奶奶低低的声音,心咯噔一下,乖巧的如顺了毛的小猫,快步奔到奶奶身边:“奶奶,我在呢。”
余氏的笑容很干净,看着小七时,目光里满满的都是疼爱。
她伸手摸摸小七的脑袋:“刚才你做的很好,奶奶很欢喜。”
她是家中长女,一直以来都禀着家中双亲辛苦,她这个做长女做长姐的,一定要为双亲解忧担责,要对两个弟弟好。
她的父亲是秀才,她又在父亲的教导下读书习字,在同村姑娘眼里,她算是高门贵女。
可只有她知道,秀才女儿只是名声好听,其实内里还不如种田的小姐妹家过的好。
村民们种田有粮食,闲时还可以上山打猎卖野味,小姐妹自己可以绣帕子赚两个子,还可以嘻嘻笑着说她们喜欢的话,也可以在树林里疯跑。
可是她不能,她顶着秀才女儿的名声,她要行正坐端,她要替秀才父亲守着门面,她哪怕是绣了帕子也不能去卖,免得落人口舌,连累秀才父亲。
秀才父亲除了会读书写字,他连砍柴刀都拿不起来,更别说种田打
x33猎。
母亲也是一个极要面子的人,哪怕家里空荡荡,她也要插着银簪子,彰显她秀才娘子的身份,让村里的妇人们高看她一眼。
母亲生了两个弟弟后,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幸亏我第一胎生的是女儿,要不然谁来帮我带儿子。
余博雅心里很苦涩,秀才父亲不当家,秀才母亲摆谱当夫人,她又要当长女,又要当丫鬟,还要当奶妈。
那时的她,整个人都是空洞的,她不知道未来什么样,也不想听从父亲母亲的嫁秀才,然后走父亲母亲的老路。
她从小就听话,唯一忤逆双亲时,就是嫁给她家老头子时。
她家老头子年轻时,那是真好看,周边十二村就没他那么好看的少年郎。
那次赶集,她偷偷的拿着自己绣的帕子,还有自己画的画,去集市上卖,想要换两个子买点肉吃。
她低着脑袋扭着手指头,别扭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