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瓷也把脑袋从碗里抬起来看向钱氏,又迅速把目光移向她的堂姐,她二叔的女儿项婉。
项婉是一个很温柔很安静的姑娘,今年十六,有个定婚了三年的未婚夫钱登科,两人婚期定在年底。
现在钱氏这个外人,却要说她们家的家事,还是关乎一个姑娘家的未婚夫,这里面的事可就不同了。
项婉听到关于自己的事,虽然一脸懵的看向钱氏,但依然温温柔柔,安安静静,并没出声询问,也没有大喊大叫。
其他人倒是想出声,但有项老爷子在,他们没有越过长辈去问这事的,便都忍着没出声。
出声的是奶奶,她看着等着上桌吃饭的钱氏,脸冷了下来:“行了,都多大个人了,还玩这猜谜的把戏,回去吧,真有事他们自己会来说。”
项瓷微怔后暗竖大拇指,对哒,奶奶这话里的意思就是,爱说不说,不说滚。
果然,下一秒,钱氏就急了:“他们上门说是他们的事,我还偏就要说。”
“太奶奶,我昨天回娘家,听到你家未来的孙女婿啊,他被镇上的胡员外看中了。”
“听说啊,胡员外要支持他一路考到京城,这条件吗……”
钱氏眼里带着满满的幸灾乐祸:“胡员外让你那未来孙女婿娶他的女儿……”
她说到这里,堂屋的空气好像静止了,所有人都满脸怒容的盯着钱氏。
钱氏感觉这气氛太凝重,让她那想开玩笑的心,瞬间落下,**赶紧远离板凳,干笑两声:“听说,你那个未来孙女婿已经答应了,这两天就会来退婚。”
她人已经走到了门槛那里,还不忘再加一句:“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我在钱家村听来的真事。那个,太爷爷,太奶奶,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哈。”
钱氏脚底抹油溜了,留下这么大一个大炸弹,让整个堂屋的人都处于暴风雨中。
项瓷被这压抑的气氛压的都不敢转头,愣愣的像个木头人,只等着有人喊一二三解锁。
“爹,你看……”二叔项仁和磨牙,“钱家人欺人
太甚,我要找他们家去,当初是他们家百般求娶我们家小婉,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就没这个理。”
二婶严氏声音都带着哽咽:“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可怎么办啊?”
项婉一时也被这个消息砸的有点懵,愣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少年们的慕艾,是最甜蜜也是最浪漫的事。
可这甜蜜和浪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