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花钱买土?”
宋其廷不阴不阳地反驳道:
“那都是些好地,你把土挖走了,没法种庄稼了,这不是钱啊?
你挣钱,村里搭上好地,没这样的道理吧?
你嫌合同苛刻,哎,其富,你能接受不?”
“接受,接受,挖了村里的地,给钱是应该的。”宋其富连连点头。
大仓死死盯着宋其富,一脸的不可置信:“三哥,要是再加上买土的钱,可就真的赔本了!”
宋其富不敢跟大仓直视,闪烁道:“赔不赔的,我自己有数。”
“唉——”大仓长长地叹口气,“都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你这又是何必。”
宋其廷催促道:“大仓,你到底怎么决定的?”
“好吧,我也接受。”大仓蔫蔫儿地说。
“合同你接受了,承包费你出多少?”宋其廷问。
大仓答道:“上次不是说了,一年五千。”
宋其富立马说道:“我出五千二。”
大仓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宋其富:“三哥,有钱没处花了?”
肥田村长悠悠然地开口道:“大仓,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好吧!”大仓咬咬牙,“我出五千五。”
“我出五千六。”宋其富毫不犹豫地跟上。
“五千七。”
“五千八。”
“五千九。”
宋其富伸手比出一个六:“六千。”
大仓慢慢坐下了。
那些跟着来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都盯着大仓,看他是不是还要出价?
事情到了这一步,大部分村民都有点明白过味儿来了。
大仓把那些胖子砖都拉出去了,说明他真的是卖掉了。
宋其富敢于出这么高的价格承包砖窑,说明他知道这里边的道道。
大仓低着头想了想:
“我不加了,加不起。
我退出,三哥你签合同吧。”
村民们这才轰然一声沸腾,开始议论起来。
说什么的都有,各种猜测。
宋其富跟村里签了两年的合同,交了一万二。
大仓因为两年的承包没到期,此前交的一千块钱承包费,村里也要返给他。
扣除他已经经营了的四个月,从一万两千块钱的承包费里面,拿出八百多块钱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