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仓仅仅用每年五百块钱的价格承包下来,村里实在是亏大了。
大仓大概被他装模作样的遗憾给嘟囔烦了:
“六大爷,你要是嫌少,咱这个合同就别签了,我不承包了还不行吗!”
“是啊,我是嫌少,可是现在砖窑停工了,放着也是放着,少不少的这不是也答应你了。”
“那就别嘟囔,别嫌少。”
肥田叹口气:“我这不是替村里的损失着急嘛,要是你但凡再多给点,村里也能少点损失。”
“我这就出的够多了。”大仓说道:
“不信你问问在场的老少爷们,谁能比我出得多?
要是谁比我出得多,我立马拿回我的一千块钱,把砖窑的承包权给你。
有没有?”
村民们一个个都讪笑。
除了你大仓傻了,村里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你还傻的来。
“要不然这样,”大仓说道:
“六大爷,在合同里再添上这么一条。
以后不管谁想要是承包砖窑了,不管我的承包有没有到期,都可以提出跟我竞标。
我这个提议对村里有利吧?”
村民们继续讪笑。
这一条权当是屁话。
别说跟你竞标,就是村里一分钱的承包费不要,也没人去干这个砖窑。
因为比起砖窑每天的亏损,承包费只能算毛毛雨了。
肥田村长一想,反正这一条加不加无所谓,那就打发大仓满意,给他加上。
正像大仓说的那样,这一条其实给了村里一定的主动权,只能对村里有利,不能对村里有害。
梁秉海作为村里的保管员,也是签合同的见证人之一。
对于大仓的表现,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虽然大仓那天晚上在私底下口口声声告诉他,砖窑肯定能挣钱。
可他无论如何看不到有一丝一毫挣钱的可能性。
另外退一万步说,万一大仓就请来了能人,真的能烧出好砖,大幅度提高成品率,让砖窑能挣到钱。
那么他真正能挣钱以后,别人肯定就会眼红。
如果他不在合同里加上可以随时竞标这一条的话,因为承包期限没到,别人眼红也只能是干着急没办法。
可他却主动要求加上这一条。
这就相当于,如果他不挣钱,那就擎等着亏损吧。
如果他能挣钱,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