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问:“她还没醒吗?”
殷丽芳点头。
芍药把头探到车内,看到瞿梅,大嚷:“大梅子,是你吗?大梅子!”
瞿梅没有反应。
芍药又嚷:“俺是芍药啊,大梅子,你还能认出俺吗?”
瞿梅还是没有反应。
芍药不解地起身看着小荷。
小荷说:“她头疼,昏过去了。”
芍药说:“这还不好办,看俺的。”说着,她钻进车里,用大拇指使劲按瞿梅的人中,不多时,瞿梅居然真地醒了过来。
芍药高兴地说:“醒了,醒了。”
瞿梅看着芍药,一脸疑惑地问:“你是……”
“俺是芍药,大梅子,俺是芍药啊!”芍药激动地说。
瞿梅既激动,又惊诧,“你是芍药?”
“是俺啊,大梅子!”芍药激动地握着瞿梅的手说。
“你……你怎么在这儿?”瞿梅问。
“唉——”芍药叹了一声,“俺碰到了你的女儿小荷,是小荷将俺带过来的。”
“哦,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吧?”瞿梅问。
芍药的神情变得难过起来,“俺家的那位,得病,走了。俺儿柱子那天一不小心掉山沟里了,脑袋磕了个洞,命救回来了,人变成了**。唉,俺这命啊,也不知道咋这么苦。”说着,她用衣角擦了擦眼泪,然后强颜欢笑地问道,“就甭提俺了,还是说说你吧,这些年,你去哪儿了?咋连个信儿都没有?”
瞿梅说:“我的事儿,说起来话就长了。你说柱子人变傻了?有没有去医院好好治一治?”
“治了,哪能不治?”芍药说,“省城的大医院都去过了,治不好。”
瞿梅说:“要是治不好,你们将来的日子可咋过啊?”
芍药说:“谁说不是哩,俺也为这发愁,愁也没办法啊,俺就是这个命了。”
瞿梅说:“要不你带着他去北京看一看,说不准北京的专家能治好他的病。”
芍药苦笑道:“为了给柱子和他爹治病,已经欠了很多钱了。俺拼了老命,都未必能把债还完,还哪儿有钱去北京啊?”
瞿梅说:“柱子那孩子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很喜欢,毛嘟嘟的大眼睛,那时候我就说,小荷是你的干女儿,柱子是我的干儿子。现在柱子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这个当干**能帮就得帮一把。钱的事儿不用你操心。”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