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觉得阮软此刻清清冷冷的眸光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他抿紧了唇线,眼神不自觉悲凉,“真的就再也哄不好了吗?”
“软软,我知道你埋怨我...”他还想握阮软的手,被她推开,“你不知道。”
“江屿川,如果我们身份对换,你应该早就把我杀了吧。”
江屿川怔住。
眼前少女笑得讥诮,“难道我哄你一句,陪你睡一晚,所有的事就能当做没发生过了?你到底是没有心,不明白什么是爱,更不懂什么是恨,你满眼满心都是算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最常用的就是出卖色相,可你老了,我已经用腻了,你如果非要恬不知耻地继续缠着我。”wap.bΙQμGètν.net
她耸了耸肩,“无聊的时候或许可以用一下,毕竟你技巧还不错,五毛钱就是你的服务费,你如果觉得少,我可以给你介绍钱更多的新客户。”
江屿川黑下脸,他迈步向前,阮软下意识就后退,“江屿川,你别逼我!”
她眉眼间乍起的阴鸷逼停了江屿川的步伐。
他苦笑,“这就是你羞辱我的方式?你不应该待在我身边把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吗?”
“不在你身边,我照样搅得天翻地覆!”
阮软转身就跑了,江屿川没追,而是目送阮软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他攥着手里的硬币,回想刚刚温存的一幕只觉得滑稽,阮软果然是知道怎么戳他的心最痛。
五毛钱,还是从别的男人的五毛钱。
江屿川倚靠着门框,阵阵无力感涌上心头。
“江先生,江明淮已经返回京港了,如您所料,他只要了那幅画。”
徐白小心翼翼汇报。ъìQυGΕtV.net
江屿川抬手抵着眉心,“鸳鸯图?”
“对,原画我们已经调包了,江明淮拿走的是仿品。”
那幅鸳鸯戏水图是出自江明淮之手,但阮家破败后,画就不知去向了,这些年江明淮一直在打听这幅画的下落,直到这场拍卖展,鸳鸯图才再次现身,早年间辗转到了霖州本地一名富商手里,又被他转送给了二房,周转一波才送到了这。
江明淮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江屿川觉得画里有猫腻,所以提前来了霖州把画掉了包。
“回酒店吧。”
徐白差点脱口而出,那阮小姐?
可看到江屿川脸上的血印子便识趣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