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明淮的这一瞬,阮软浑身血液瞬间燃烧,她没想到离开京港反倒在霖州碰上他了!
阮软神情里的冷漠与戒备让江明淮想起了年轻时候的阮岚岚,同样清媚,带刺,像朵纯白的玫瑰。
他目光不自觉柔和了许多,“你与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很像。”
阮软将右手藏在裙后,克制着内心的仇恨,问:“你很了解我母亲吗?”
“我和你母亲曾经是同学,也一起在法国的街头做过义绣,传播我们的本国的传统文化。”ωωw.Bǐqυgétν.net
他走近鸳鸯戏水图,“这幅鸳鸯刺绣是我当年送给你父母的新婚礼物,你父母去世后这幅画又辗转回到了我手上。”
他目光又柔软莫名变得悲凉,最后叹了口气,“只可惜,你母亲到死都没有理解这幅刺绣的真正含义。”
阮软眼神冰冷,像极了深海底下涌动的漩涡,“新婚送鸳鸯戏水图,是想表达恩爱的意思吗?可鸳鸯也只有戏水的时候才会看上去恩爱而已,除了**期间雄性会在身边,其余生产,觅食,抚育后代都是雌性独自完成,你送这样的东西给我父母,藏的是什么心思?”
江明淮有些诧异地看向阮软,那眼神分明还蕴藏着几分欣赏,“你比你母亲通透,一眼就解读出这副刺绣的含义。”
阮软怒极反笑,“你的意思这副刺绣暗指我父亲是个渣男?你送它就是为了提醒我母亲所遇非良人?”
根本不等江明淮反应,阮软从身侧应侍的酒盘上抄起一杯红酒直接怼他脸上泼,随即将杯子重重甩向江明淮的头。
男人被泼得猝不及防,但反应还算快,侧身躲了一下,杯子直接砸到他身后的画册上,“哐啷”一声碎成裂片。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影射我父亲?他们很相爱,也很爱我!”
“二爷!”
江明淮带着的保镖很快冲出来,却被蒋舟和江屿川的人同时拦住。
身后的应侍都吓傻了,他不认识阮软,但知道她泼的这个人可是江家二爷,他亲侄子江屿川还在现场呢,不要命了,敢又泼又砸的?
江明淮抬手擦了下脸上的酒水,然后在应侍惊恐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接过他递来的毛巾。wap.bΙQμGètν.net
样子上看起来完全不生气,他只是淡淡弯了下唇角,“你的脾气也很像你母亲,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不信别人嘴里所说的,可很多时候眼见未必为实。”
阮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