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只觉得好笑,她闭着眼睛点点头,“别搞我了,我头晕。”
将人包裹好,江屿川自己身上随意裹了条浴巾,直接扛着阮软出门给她倒了杯淡盐水,然后又扛着人到床边喂她喝。
他害怕阮软离开他的视线会突然做傻事。
抑郁症病发可能会有前兆,也可能毫无征兆,前一秒还好好的,后一秒就突然想不开了。
阮软现在的状态跟后者很相像。
她靠在床头紧抿唇线十分抗拒,“我只喜欢甜的不喜欢咸的。”
“你在浴室憋太久了,喝点淡盐水缓缓。”他耐心哄着,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捏着阮软的下巴直接就吻了上去。
一整杯淡盐水,用强吻的方式,两人对半喝完。
阮软实在没力气反抗,全程都皱着眉头,但是最后一口水是甜的。
她睁开眼睛,这时候才发现江屿川还准备了一杯蜂蜜水。
是她太大意了吗?还是老男人太细心太狡猾,在她眼皮子底下都能再变一杯水出来?
阮软看着男人眸底揉杂着深情的疲惫目光,心完全不受控地慢了几拍。
她不禁想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在江屿川这些细枝末节的强攻下,她或许真的会沦陷,继而不知不觉就做了他杀人不见血的刀刃。
可是一个人到底得可怕到什么程度,才能假到连细节都处理得这么完美?ъìQυGΕtV.net
她撇开头不再看江屿川,就这样靠在床头任由男人握着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只是他时不时就凑过来的吻让阮软很反感。
她一巴掌呼过去,被江屿川躲过,“好好吹别动嘴!”
可因为嗓音沙哑,话落到江屿川耳里还是以前那奶凶奶凶的调。
他没察觉出异样,一直宠溺地揉搓着阮软的湿发,直到彻底吹干,又抱着她把衣服,鞋穿好,最后亲自抱到楼下。
有十几名保镖同时看着江屿川才放心折回浴室洗澡。
因为身上的伤他也只能粗略地洗了个头,擦个身子,然后就叫秦坤来给他换药,早上这一折腾他很肯定伤口沾水了。ωωw.Bǐqυgétν.net
坐在大厅的阮软平静地剥了一颗猫山王,没有手套和勺子,徒手掰开,徒手吃,她很清楚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扳不倒江家,甚至连家人遇害的真相都可能查不明白。
她需要借助外力,但也不能只是依靠身边的朋友,她一整块一整块的榴莲肉往嘴里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