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从浴缸内坐直身,“他身首异处了?”
沈恬噎了一瞬,“没有那么吓人。”
“斐回说他高烧四十度,惊厥了两次,听起来好像还挺严重的,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去。”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现在应该离那个男人远一点。ъìQυGΕtV.net
沈恬靠着门,“软软,可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江屿川死心塌地爱上你吗?人在生病的时候情感是最脆弱的,你可以把握住这次机会呀。”
阮软身子又滑下了几寸,水刚好停留在她眼睑下方,她想起江屿川上次在医院的场景,这次又高烧,是因为后背伤口被她豁开的原因么?
在水里吐出好几个泡泡,直到彻底憋不住气了她才猛然从浴缸里站起来。
双手拂去脸上的水渍,阮软突然感到一阵沮丧,“可是...我一点都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不是没想过假装温柔体贴,当一次乖顺的小猫咪,还要精学厨艺,每天都给江屿川做饭。
想赌一次巨大的反差让老男人死心塌地爱上她。
可想法简单,实际操作起来阮软才发现太难了!
或许是她道行太浅,又或许是她对江屿川的恨意太深。
就像那盘饼干,都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她还是没克制住冲动拧了温度表,好好的红心饼干给她烤成了苦兮兮的黑心炭。
又好像很多次窝在江屿川怀里撒娇,明明前一秒还能情话绵绵,勾得他欲罢不能,下一秒她就不知不觉开始戳他肺管子,恨不得活活气死他。
这些行为根本就不受控制。
因为跟老男人作对这件事,已经深深刻在阮软的骨子里,淌进她的血液,融进她的基因。
她恨这个男人,恨不得每天都杀他八百回。
别说改变了,她连装都装不下去。
听到阮软略带哭腔的声调,沈恬在门外安慰,“好,好,那我们就不去,做不到那我们就不做。”
“可是…”
她必须做到啊。
在浴室里继续呆了差不多四十几分钟阮软才平复住暴躁的情绪,还是要去的。
千载难逢的机会,人都惊厥了,那再捅他几刀应该也没有力气喊救命吧?
换好衣服,阮软跟沈恬一起走到江屿川睡的小木屋,斐回,徐白还有江屿川的私人医生都在。
环视一周,最后才浅浅看了眼床上的男人,清俊疏离的面容渗透着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