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突然变得轻柔,挪至她耳边,嗓音慵懒而戏虐,“我拭目以待。”
她一直紧贴着男人的胸脯,也不知道江屿川到底有什么魔力,哪怕只是这样抱着,阮软胸口猛然郁结的黑气竟也不知不觉散了。
比镇定剂的效果都要迅速。
他裹着薄茧的指腹还在有条不紊地搓**她手心,直到阮软情绪完全平静。
她抬眸,唇角浅浅勾起弧度,“小叔叔,为什么我不开心的时候,你总有办法让我情绪稳定?”
“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
江屿川低垂着眼睑,少女眸光里的阴鸷已然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纯粹的邪恶。
江屿川知道,那是源于阮软骨子里对他的恨。
他上下滚了滚喉结,只觉得嗓子眼里涩得发紧。
半晌,他胸腔里溢出一声苦笑,唇瓣贴着她耳边,“怕,特别怕。”
没有撒谎,难得一次对阮软直露心声,他确实怕。
怕阮软会越来越恨他,怕自己到死也得不到她的原谅。
只是这几个字落到阮软耳朵里,充满了暗戳戳的反讽意味。
他怎么可能会真的怕呢?
以阮软对江屿川的了解,在这老男人心里,她的杀伤力大概就只能在他肩膀上留几个牙印吧。
她哼笑,退出怀抱,“爱心饼干可以烤了吧小叔叔?”
她侧身端起烤盘塞进烤箱里,江屿川调好温度和时间,“烤二十分钟就可以吃了。”
这时他放在台面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嗡”震动起来。
趁着江屿川接电话的空隙,阮软又拧了一圈烤箱的温度表。
反正都是他吃的,烤得越糊越好。
关上门,她走到江屿川身边,只是手还没碰到他,江屿川就迈步往前走,很明显是刻意拉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防止她偷听到手机里的对话。
这莫名其妙的防备让阮软火大,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偷听好不好!
只是刚刚错肩那一瞬,她确确实实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阮软第一反应,难道是万娇来求情了?
她追上去,不料江屿川迅速挂了电话。
她眉头打结,狐疑地盯着他,“你跟谁打电话这么鬼鬼祟祟的?”
江屿川收起手机,好笑问:“当你的面接电话也叫鬼鬼祟祟?”
她沉下脸,质问:“电话里是谁?”
这凶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