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吓了一跳,她从来没有在人的身上探过这么高的体温,都能煎鸡蛋了。
她拔高音量,“江屿川?”
没有任何反应。
她立刻按下了护士铃,值班护士进来的时候也是吓一跳,“怎么突然烧这么高了?”
“昨晚伤口碰水了?”
她环视一圈,“吊水瓶怎么不见了?”
“他是病患,你怎么还让他睡在陪护床上?”
阮软本来有些尴尬的,被这一连串问的火气蹭蹭往上蹿,“你**哪那么多废话,马上给他退烧!”
护士被阮软吼得一颤,床上的江屿川也微微掀起了眼皮,耳边是陌生女人的声音,“先打一针退烧针,看看他伤口是不是感染了。”
“那就马上给他打啊!”阮软急得跺脚的模样刚好被江屿川捕捉到。
他无声扯了扯嘴角,会担心他,还算有点良心。ωωw.Bǐqυgétν.net
眼皮被重重阖上,江屿川只觉得身上每一节骨头都跟绑了铅球似的。
连眨下眼都吃力。
给江屿川打针的时候,阮软坚持要叫男医生过来,她虽然不喜欢陌生男人,但她更讨厌江屿川的身体被陌生女人看。
打针,是要打在**上的。
主治医生亲自来了一趟,给江屿川打完退烧针,重新检查了下伤口,看到江屿川身上新增的红痕,大概知道是怎么发烧的了。
这是纵欲过度啊。
他清了清嗓门,委婉提醒:“阮小姐,江先生的伤口不能碰水,也不能流汗,否则容易引起伤口感染,反复发烧。”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主治医生退出后,阮软一直用温毛巾擦拭江屿川的身体给他物理降温。
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江屿川缓缓掀开眼皮,通红的眼球对上那双乌溜溜的眸子。
像病入膏肓的大灰狼,落在了小白兔嘴里。
“小叔叔你醒啦。”
阮软俯身用脸贴了贴江屿川的脸,“烧退了。”
她松了口气,江屿川余光瞥见她手里的毛巾,心里稍有一些安慰。ъìQυGΕtV.net
还知道照顾他。
哪料下一秒,阮软突然抬手两个脑瓜崩弹在江屿川额头上。
“嘣嘣”两声,无比清脆,连门外的保镖都听到了动静。
“小叔叔,疼吗?”
她悄无声息卷起发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