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你了,你不是那天来过我们红袖招么,兄弟的发簪,还留在了我们这个姑**秀床上,要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能告你啊?”
“少说两句吧,这人是冠军侯……”
陈环低声的提醒,终于引起了王妈妈本就不多的理智回归,就算她阴沟里的老鼠,冠军侯的名号至少也是听过的。
她脸色煞白的软在了地上,声音都发不出了。
“罪行昭彰,还请陈姑娘让开,待本侯命人将此等犯人锁拿。”
敖霄语气冷冷,可陈环并没有后退的意思。
“她一个没有见识的妇人,侯爷跟她一般见识,不觉得太掉价了么?”
“陈姑娘倒是站的比谁都高啊。”
这理亏就拿身份地位来压派人,也是够了。
“岂敢,我们都是青楼女子,又怎么配议论庙堂上的事,但是侯爷,即便是阴沟里的老鼠,也能登上金玉堂的,贵国的宫中,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ωωw.
庄子萱眉头一皱,陈环这话分明说的是贵妃的事。
阴沟里的老鼠,是指身份低微的人。
而金玉堂,就是嫁入皇家。
如同青楼出身一般的卑微地位,最终却成了庙堂上神龛里的供奉,这不能不说是极大的讽刺。
在赵国人看来,贵妃大概就是这样一种借机上位的人吧。
她想起五皇子的话,忽然领悟,这陈环怨恨贵妃的理由,说不定就是赵人怨恨贵妃的理由。
“公子王孙,莫过如此,现下里里面就躺着一个呢,庄小姐想不想知道是谁?”
陈环笑的暧昧不清,直直的看着庄子萱。
“躺着一个……什么人?”
可惜她未及发问,陈环便拂袖而去,红袖招里出来两个健壮妇人,将地上的老鸨儿也拖走了。
鸡飞狗跳的闹剧就这样结束,除了地上的馄饨汤外,什么都没留下。
“侯爷觉得,她说现在里面躺着一个,会不会真有什么皇亲贵戚在这红袖招里花天酒地?”
“红袖招里现在躺着谁,我不知道,但有件事她说的没错。”
敖霄看着陈环的背影远去道。
“朝堂上确实比阴沟里也差不了多少,想不到这碧纱橱中人,说的竟然都是实话。”
庄子萱叹了口气,历朝历代的官场贪墨横行,恐怕自己现今所处的也不例外。
乌眼鸡皇帝看起来也不像是明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