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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阳看着南宫仆射臭着张脸,三步化作两步,一瞬间人就消了。
揉了揉小雀儿的头,心声道。
谁叫你这家伙吃硬不吃软呢,不过最起码刚刚被我勾起来的那股孤寂与悲伤是压下去了。
一路颠簸,华贵的马车里三个人摇摇晃晃,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南宫仆射闭目沉心倚靠在车厢上,不想理会身边俊朗的青年男子。
车厢里的果盘糕点被李玄阳取走摆在身前,留出来的主案让给了穿着一身单薄青衣裙装的翠儿了。
主案上摆着三两本账单与水墨砚台,翠儿轻轻柔柔的样子,肌如皓雪,模样清丽温婉。
曲着身子手中提着一柄精细羊毫,一笔一笔账单上的数额让她柳眉轻蹙。
让她本就看起来单薄的身子与过于白腻的肌肤,更显得纤柔娇弱起来。
就剩下最后一家了,下一站便是雪月城门前的八方楼的主楼了,松开马车的布帘子,李玄阳打了个哈欠。
从天色微明到几近黄昏天,总算是快要结束了。
他指尖向着一旁清冷女子绝美的脸蛋点去,在中途戛然而止。
南宫仆射一对凤眸睁开,斜眼过来看向他,没有开口说话,冷冷的目光在表达着疑惑。
抻着懒腰,李玄阳露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打个商量,腿借我一下?”
听到要求有点奇怪,南宫仆射把面转向他。
“你要干嘛?”
撰写账本的翠儿,见安静了一整路的两个人终于开始说话了,停下手头的活,开始看热闹。
“困了,借我枕一下?”
“滚!”
南宫仆射美目含煞,宛若冰雪一般的脸又寒了几分,盘起的小腿舒展开来,足尖一勾
咻……
车厢掉落在两侧的绣花枕被挑了过去,李玄阳长臂一拦,在半空中稳稳接了下来。
马车上长条形的绣枕本意装饰与腰垫用的,他双手按压了一下,宛若实质一般,硬邦邦的。
他甚至连一点凹陷的弧度都没有看见。
算了,凑合用吧……将手中的与身后的两个方形枕头交叠在一起。
“噗嗤……”
羊毫的笔锋翘在砚台上还滴墨,翠儿一看两人交流的过程,忍不住捂着嘴轻声笑了出来。
只是在这马车内部的密小空间内却是更为明显,眉眼还有柔柔的笑意,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