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用不着劳烦国师大人了,我带到刑卫司审讯就行,免得您再见血。”
“带上来。”
淡淡语气,不容置喙。
武夷知道这是宫染最后的耐心了,他绝不会再说第二遍。
这种血腥的活儿国师大人很久没亲自动手了,这次不知怎地非要亲自动手。
武夷不再违抗命令,便出去带黑衣人过来。
“主子,属下帮您拿佛珠”观澜话音一顿,只见宫染手腕间空荡无物,没有缠着紫檀佛珠。
观澜惊讶:“主子,您的佛珠呢?”
主子一向是佛珠不离手,除了杀生见血的时候,他以前会让他们这些下属保管着,后来跟世子在一起时,都是世子帮忙保管。
“留在靖王府了。”
和那小崽子一起留在了那里。
宫染眸色冷然,往手上戴了一层薄如蝉翼般的冰丝手套。
武夷把黑衣人带过来,他想咬舌自尽,宫染便抬手卸了他的下巴。
“本座只需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
黑衣人不吭声。
随即,屋子里便传出了痛不欲生的惨叫声,还有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片刻,两个暗卫驾着黑衣人出去了,他双腿软绵绵地拖在地上,只留最后一口气,胸口被割掉了几大块肉,只剩下血红的骨架,而他嘴里残留着没咽下去的半块生肉。
他最后没抗住还是交代了,他们主子是景乾礼。
这也在宫染的意料之中。
观澜让人把屋子里打扫干净,宫染正净着手。
观澜拿着巾帛在旁边道:“太子这次对世子下杀手,想必也是因为谢贵妃和徐皇后一事,世子帮了景启淮的忙,太子便坐不住了。”
太子一直有意拉拢世子,但屡次都被拒绝,他便知道世子不会加入他的阵营了,但他也不允许世子和景启淮有来往,既然他得不到那必定就毁掉。
“太子和世子日后怕是要树敌了。”
“跳梁小丑罢了,也不多他这一个。”宫染冷硒一声,丝毫没把景乾礼放在眼里。
擦拭完手,他便去了佛堂。
金身佛像下面,宫染盘腿打坐,旁边的案桌上放着一本经书,夜风从窗台拂过,吹动着经书的页面,在其中一页上静止。
那页面上记录着一首佛诗,这是宫染一直参透不了的佛诗:
“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