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捂着嘴的手，食物混合着血水喷了出去。

本来灼热的胃，变的有些凉，有些空空荡荡，她的五脏六腑好像突然不见了。

紧接着第二口吐出去，依旧食物混合着鲜血，这一次的血比刚才还要鲜艳。

苏禹敬直起腰，即使还想吐，也不敢吐了，这不是第一次吐血，她这伤胃一直不好，大学时候就胃穿孔住过两次院。

吐这么多血，是第一次，完全吓傻了。

拖着行李箱到了大厅，大厅里几乎看不到几个人。

涞北两个机场，这是老机场，规模很小，主要是飞长途，人流量很少。

到了大厅转一圈，一股子咸鸭蛋的味道让她作呕，她不知道是机场里面的味道，还是自己味觉出了问题。

她丢下行李朝着机场外就跑。

她希望苏芷芊还没有走，能送她去医院。

机场大厅到停车场，不足二百米，可是走完这一段路，她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的呼吸短促乏力，心跳声如擂鼓，她捂着胸口，生怕这乱跳的心脏，锤坏自己的五脏六腑。

停车场里没有看到自己的那辆车，芊芊和花子应该已经走了。

她想到隔离带对面的出租车停车区域，可是仅仅走了几步，又喷了一口鲜血。

这一次吐出来，刚才失去的味觉回归了。

喉咙火辣辣的疼，鼻腔里跟塞满了辣椒面一般，整个脑袋都感觉要着火了。

她的眼泪鼻涕不断的流着，直起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周围黑影、金色的光斑带出都是，一个弯腰的功夫，直起腰后，连南北都分不清，

“救命，救命”

她在求救，但是这声音比起外面的风声，小了太多。

她踉踉跄跄走几步，即使倒下，她也想倒在人行道上，停车场周围有半人高的隔离带，一旦倒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人发现。

“都看到了，她的死可跟我没有关系。”

这个声音空灵且突兀。

好像听到了，好像没有听到。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死前出现的幻听。

她张口，还想喊救命，但是吸气都困难，她感觉肺被什么东西塞满了，只能吐气，不能吸气。

铆足劲，朝前走几步，她双腿不受控了，一头栽倒在地上。

倒地时候碰了鼻梁骨，钻心的刺痛让她再次清醒。

她翻身坐起来，又喷出一口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