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军入伍的将士与流民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或许是都受过食不果腹的苦,也或许是都过得不尽人意,不管如何说,寻常将士只要是见了流民,大多不忍心看其忍饥挨饿,北境的将士也是一样,头戴浩然巾的百姓入城之后,负责管理将士吃住的队长便赶紧给这些人安排了住处,并且送上了热乎乎的汤饭,北境的物质并不宽敞,甚至有些不够,可队长却不愿意看着百姓们无家可归,饿得前胸贴后背,尽心尽力的不仅仅是队长的操持,还有将士无私的贡献,居庸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房子住处都有数,一个萝卜一个坑,有多的人睡在床上,就要有多少人睡在地上,自打做了北境边军之后,吃惯了苦头的将士们都自愿给百姓腾出房间来,这些个头戴浩然巾的百姓对此只是沉默不语,安静享受好处的同时,并无感谢出口。
岳破军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在居庸关的城中城头巡视,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的情形,不支持他再像往常一般登高走低,跋山涉水,每日在院子中走上两圈,听听手下人禀报边境消息,再分析分析其中门道,是他一天中觉得最有意义的时光,今日傍晚,秋风萧瑟,有些学了旁门左道的扈从看着天色来了句今天有雨,到了晚上,果真是小雨淅沥,不疾不促,岳破军坐在堂屋门口,贴身侍卫开始禀报今天居庸关发生的事情,说完之后,他又讲起了边境传来的几条消息。
“城中来了多少流民?衣食住行可能安排妥当?”心系天下的岳破军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苦了一辈子的百姓还要流离失所表现的甚是关心,贴身侍卫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城中千户今日的应对之法,岳破军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侍卫便又说起了流民的人数。
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岳老将军忽然面色大变,激动的站起身来,他声音发颤地道:“多少人?三百户?哪个地方的流民能有这么多!”
“老将军,就是这么多,门口的将士将人都典籍在册,不会错的,而且我们城中的将士,单单打地铺的就有五百之多,这个数目是肯定不会错的”
贴身护卫回想一番,肯定回答,岳破军的如被抽了魂儿一般坐在椅子上,然后嘴中喃喃道:“坏了,这是要出事儿啊”
“老将军,到底是怎么了,您别跟小的打哑谜啊?”贴身侍卫一脸懵圈,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这几年的时间里,他们也没少接待流民,虽然没有这次多,但也差不了二百,不过是这次多来了三十户,又为啥坏了?
岳破军没有给他解释详细原因,而是急匆匆的差遣他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