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拒绝开口。
“大人,下官只是想问问坊间生病百姓要怎么处理,能医治者又该去何处买药,昨日晚上张贴的告示说京城所有商铺一律关门,若是这么做了,下官担心百姓会因此发生动乱,所以特来等大人要一个答案”
年轻官员句句不离百姓,陈珏饶有兴致地多看了此人几眼,“这件事具体事宜会由皇主亲自定夺,生病百姓会暂时聚在一起,商铺关门一事,并不妨碍药铺,你可还有其他问题?”
陈珏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现在京城剩下的官儿无一不是在家里躲着不敢出门,关心百姓之人,更是无从谈起,像面前这个年轻人敢走出门来疏散关心病情的,绝对是独一份。
“下官没有其他问题,多谢大人解惑,大人慢走”年轻官员拱手行礼,陈珏点头放下车帘,马夫继续驾车,等到马车消失在了年轻人的视线之后他才放下双手。
陈珏在车中暗自感慨,现在京城留守的官员不知凡几,手握实权的也不在少数,但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愿意踏出府邸前去处理天花之事,天子离去之时,将京城暂且交给他和宋瀚海,恐怕是早已经想到了这一层,他陈珏算不上清流铮臣,但也非浊官,若不是皇命在身,他估计比其他官员也好不了多少,到底是年纪大了免不了瞻前顾后,这科举的第一个状元,没让人失望,果真如太上师说的那般一样,年轻人怎么会不胸怀大志,以身作则,兼济天下呢。
车子终于到了宋家府邸门口,门口的将士明显不是很欢迎这个三品官儿,天花在城中传播迅速,谁也说不好谁身上带着病,这个时候来串门,怎么瞧都有拉人下水的意思,陈珏也能想通其中道理,所以乘坐的马车,以及随行的郎中都被他出言留在了门口,守门将士虽然仗着自家老爷是大官有点脾气,但总归不敢太过分。
宋瀚海现在家里除了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卒和十几个嬷嬷家中几乎没有其他人,他的儿子因为放江渊手下出城的缘故,现在也卸甲归家,开始磨炼功夫和学习圣贤书,不过宋远山的性子明显不是能读下去书的人,所以每逢晨读时间,他都会偷偷溜走,让小仆人在屋中朗诵,为此他还特地从妙音坊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了个仆人。
陈珏从进入宋府之后,便一直沿着廊道行走,偌大的府邸比他家还冷清,几乎见不到什么人,走了约莫有盏茶功夫,一个高大壮硕穿下人装扮的男子出现在他的对面,后者低头走路鬼鬼祟祟,陈珏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毕竟不是在自家府邸不好出言相问,为了避免两人撞上,他便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