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地还原了家里下人给他读的缙云记录,因为他也不曾去过这个地方,若不是他父亲天天骂东边他还真不敢说的这么细致和确定。
“去他**养的,这东边的将士还真是一个尿性!”牛达啐了一口唾沫先是骂了一句:“差点就差点把,既然皇主交代了那俺便收拾收拾明日动身便是,东边的将士不靠谱,那俺就带些北境的人去,说啥不能掉了咱们曾经神威将军的名头!”牛达不喜细枝末节的分析,他也没那个脑袋,当朝皇主如何交代他便如何去做,调令他去缙云处理流寇他听魏子清的分析大概也知道了是个坑,但是作为南清的将士,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去,看着没有丝毫推辞意思的牛达应下此事,站在营帐中的魏子清与冉之闵有些不乐意了,咋这么实诚呢!
“牛兄弟,子清说得不错,缙云之行能推则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再过两日谋反的将士很有可能会路过居庸关”冉之闵也不赞同牛达前去。三人自打七八日前收到左相的密信后便成为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如今牛达要跳火坑,两人自然不能坐事不理,虽说一年前李清平的作法让众人寒了心,没人愿意再主动去为他卖命,但绝对还没拮据到连一个带头的中郎将都扒不出来,名门望族的将门世家聚在临安的并不在少数,随便下个皇诏定然能逼出来几个,再不济放些赏赐也定能找到勇夫,虽说京城老一辈武将大多早早离世,中年将领差点死绝,剩下的年轻一辈也是摊上了青黄不接的情形,但偌大的南清真的会找不出几个将才?牛达听着两位的劝说一时不知如何抉择,他不想抗命但这两位的话让他很犹豫。
“不如这样吧”魏子清也知道牛达抗命的几率为0,但是作为袍泽该说的他还是得说:“牛兄先拖上两日,等谋反的人过了居庸关,皇主若再来信,牛兄再去缙云如何?”这个法子说不上好至少冉之闵是这么觉得的,牛达面露苦恼的点了点头:“那便暂时这样吧”
两人放下信纸从营帐中走出,冉之闵不解地用手杵了杵这个他的小对头道:“拖上两日与直接去有何不同,你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拉开与营帐的距离,魏子清出声解释道:“临安其实没多少有才能之人了,更何况谋反风波刚过,世家子弟都惶惶不可终日,你怎么指望他们去缙云杀敌,之前南清的武将后生几乎都弃戎从文了,即使有胸藏百万兵想立功的年轻一辈,也不会有人想接手这个烂摊子,柔然人虽不如胡人骁勇但是脑子总归是聪明些,这些学了文官之道的武将后生更是清楚,让他们去送死还不如期待母猪上树,毕竟没人想出去一趟丢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