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被自己圈出的柔然与梓潼,萧平抖了抖纸上的墨,目光犀利嘴里还喃喃自语:“柔然与梓潼之间往来人口忽然增多,到底是为何呢?”冥思苦想中的萧平还在为了李清平说的京城之变琢磨方法,丝毫不知自己的女儿已经被抓走了,自古薄情帝王家,李清平宁可让远在千里的萧平为他出谋划策,也不愿意将事情和盘托出,毕竟皇主的面子大于一切,一条女子的命说什么也是值得的,至少在他的眼中是如此!
冥思许久的萧平没有得出个所以,索性不再纠结放下手中草纸出门,撑伞而来的姑苏太守已至门外,泥泞的衣摆可以看出太守的急促,江南多烟雨,物产也是富饶至极,能在此处做太守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祝祁连自然对自己的位子很是在意,被萧平请入房间后,他显得有些局促,毕竟在江南已经许久没有来过大官了。“太守不必拘谨,此次寻太守前来只是有事相商”他自是看出了太守的谨慎,不在京城的官儿出门在外多少都会有些劣迹,禁不住细查,想必这位姑苏太守也是如此。
祝祁连听到萧平并不是来查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说话也变得自然许多:“萧大人请讲,某若能帮上忙定然尽心竭力”他并没有在萧平的示意下落座,而是站得工工整整,微微低头。
南清的官职鄙视链泾渭分明,高的鄙视低的,京城的鄙视据外的,文官鄙视武将,武将鄙视太监他祝祁连虽说官至四品,但却不是核心官员,毕竟不能日日面圣,若是眼前这位在京城那位面前稍微嘀咕上那么两句,他这个据外的太守怕是要摘了乌纱帽。
“太守言重了”萧平摆了摆手,不在意祝祁连的心眼,大家心照不宣也不用挑明“祝太守,萧某远在京城时常听说江南乃是商贾之地,商人多如牛毛,不知太守认识多少?”
“大人,您知道的南清有律文,为官者不能从商,小的又怎么会认识商贾之人”祝太守话说的有些磕巴,眼神也望向了地面。萧平眼睛微眯盯着祝祁连也不说话,气氛忽然沉默,只剩门外的雨声……
“少爷,这雨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了,要不要冒雨前行?”霍言拧着湿漉漉的衣角,询问自家少爷。
“不必,先在此处歇息,等雨停了再走不迟,前日得到消息之时是我太过心急了,那人抓了温殊与清婉等一众权贵子弟,定然是为了威胁众官,所以她们暂时没有太大的危险,反倒是我们回京,皇主那边成为了麻烦,猜忌不说就单凭我腰里的这件东西,就你能让咱们皇主每天都睡不着觉”捋了捋潮湿的头发,他心中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