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方老太太他们同意赵老婆子进家在前,何家知带着人进大方村倒是畅通无阻。
一路直达,瞧着漂亮的青砖瓦房,何家知馋得双眼通红。
他大步上前,把门敲得“砰砰”作响。
“娘,我来了,开门。”
门“嘎吱”被人从里面打开。
何家知看到方陶氏,皱着眉头问:“怎么是你?”
方陶氏紧张了一下,克制住想要扭头往后看家人的冲动,说:“姥姥让我来的。”
看来她娘真的在方家作威作福了。
何家知心沉沉:“你把门打开点儿。”转身往浅粉轿子那儿走。
躬身弯腰,极为谄媚:“王员外,咱们到了。”
正磨洋工的方陶氏顺着动静看去,就见那浅粉轿子门帘处探出一只手,一只布有老人斑的手。
她满心疑惑,侧头往门后的方老太太和方老爷子看去。
见两人摆手,只能按下冲动,目光紧紧地盯着何家知和那浅粉轿子,静观其变。
浅粉轿子的人出来了,果不其然,是一个老态龙钟的人,身着锦衣,看起来身价不菲。
可方陶氏可以肯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他。
方陶氏重重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四甜那闺女呢?”何家知见王员外出来了,领着进门,一把推开方陶氏,眼睛在院子里来回打量:“我给她找了门好亲事。”
被推了个踉跄,刚稳住身形的方陶氏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心里浮现一个荒谬的想法。
“王员外可是咱们县最富的豪绅老爷,家财万贯,四甜跟着吃香喝辣,穿金戴银,一辈子都不用愁。”
“你个畜生!”方陶氏咬牙切齿地舞着拳头。
“砰!”何家知一下子被抡倒在地。
却不是方陶氏造成的。
方老太太听到何家知说到半截,就再也忍不住,从门后跳了出来。
她喘着粗气,翻转锄头,把挖地的那一头对准躺在地上痛嚎的何家知:“下头出上头吃的玩意,打翠枝儿的主意不行,四甜那么小你还敢算计?狼心狗肺,我呸!”
打完骂完犹不解恨,又狠狠踹了一脚何家知。
然后看向另一人:“什么王员外,我家姑娘不嫁,你走……”
王员外打断她:“老姐姐,你先别急着拒绝啊。”他打断方老太太,就跟没看到何家知向他求饶似的。
一句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