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这也并非没有道理。
当一个人长期处于某种一成不变的环境下时,她的心境,也会随环境变得毫无波动,如同一潭死水。
这时候,无论是思考的模式,还是眼光的格局,都会被动的产生一种局限性,这种局限当事人很难发觉,也就无法跳脱出去。
而周庆,就宛若一块砸入死水的石头,激起了层层浪花,让死水恢复了短暂的活力。
珐露珊本就在遗迹中研究了百年,当思维模式和眼光格局突然被激活后,立马就看到了那些密文与往日不同的一面。
最终,破解了遗迹中的谜题。
周庆没有深究,既然她已经醒了,那自己也该考虑正事了,于是,他询问道:
“你被困在里面多久了?”
“不记得了。”珐露珊摇了摇头。
周庆毫不意外,因为那里面没有时间的概念,刚才那样问,只是方便引出下面的问题:
“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这我当然记得了。”
珐露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结果被风一吹,刺骨的寒意袭来,让她不自觉往火堆旁再靠了靠。
周庆识趣地往边上挪了一点。
珐露珊坐下后,眼中倒映着火光,继续道:
“我是教令院的学者,这里是须弥的沙漠地带,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离赤王陵很近,以前……”
似乎是因为很久没跟人说过话了。
当和周庆的关系缓和后,她立刻就变得喋喋不休了起来,把自己以前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但周庆,却是在听到前半段话后,就没再继续听下去了,而是自己在一边思考:
这里居然是须弥吗?
草神的国度?!
那个,教令院是个什么东西?
学者?钟离之前似乎提到过,须弥的学者,曾发表过著名的瓶子猜想。
这少女看起来这么年轻,居然已经是学者了么。
话说,须弥离至冬远不远?
要是太远的话,队长恐怕会撑不下去,等等,这少女既然是学者,那么,让她帮忙找个人治疗队长,应该是可以的吧。
想到这,周庆看向珐露珊,强行打断了对方:“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对古典机关术的贡献可是……啊,什么,我的名字吗,我叫珐露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