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给她扒衣服。
面前的视线黑压压一片,人就像山一样充满压迫感,唐元元脸蛋红红,被他轻轻一带,人就脱力,躺在了榻上。
说好的给她洗澡呢?
后半夜,被子里猛地伸出一只柔润的手来,紧接着一只大掌跟着钻出,死死攥住细弱的手腕,一把拉了回去,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放过我吧…救命…”外头只隐约传来几声细碎的求饶声。
唐元元是在浴桶里醒来的,眼睛睁开的瞬间脑子还在空白状态,反应了一会儿才逐渐恢复清明。
她体力不行,白长一身肉肉,凭白给了那人得寸进尺的机会,一点用都没有,刚两三下就被整晕了。
反反复复又晕又醒,跑都没地方跑。
她在桶里坐了会,忽然僵直了身体,一下站起来,盖着的巾子从身上掉落,没一处好皮。
坏了,现在天光大亮,她的店还要不要开市了?!
做掌柜的头一晚不给伙计们下达通知,她人却在这里不出现,现下门口定是聚满了吵嚷的食客。
她必须赶到现场做安抚,可是身子一动,就不由自主地跌进水里,好悬赶紧扶住桶边,才不至于呛到水。
好不容易把自己调整过来,她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顾七郎为何这么久不见人影?
她人还在正室,只是从卧房被移到了偏厅,现下只有她一个,他人却不见了。
向着四周望了望,她看见不远处的高几上摆放着四五碟盖起来的菜盘子,边上还有一碗米饭,底下被压着一张纸条。
浴桶旁边的木椸上搭着一套崭新的半臂襦裙,唐元元心口灌了蜜一般穿上,拿起纸条看了。
是顾七郎的字迹,告诉她不舒服不必出门走动,店里的事有他,他会料理好一切的,不需要她费心。
既然如此,她便放下心来,慢腾腾地挪动到水盆边洗漱,脖子上印子太深,幸好这件外衫子领子高度还行,看看能遮住,要不然她咋出门见人。
体力早就被消耗完了,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菜,三两下就见底。
刚搁下碗,顾七郎从外头推开门进来。
他逆着光,白净的脸容鲜眉舒朗,手里拿着一个绛色小奁匣,径直朝着她走过来。
“我才出门片刻,你可真不老实啊。”
他坐到唐元元身边,紧挨着她,刚落座,人就被他夹着腋下一提,到了他腿上坐着。
“肚子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