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给她指指顾七郎的房门,“七郎现下不在房内,你进屋稍待片刻,他一会便回来了,我去给你沏茶。”
“他去哪了啊?”她不由地问。
“一会你便知道了。”宴文珺卖个关子,走去了茶厅。
院里就剩唐元元一个人,她百无聊赖,只好推**门进去。
入目全都是书,各种各样的让人眼花缭乱,整整齐齐码放在大大小小的各式书架上,不同的书还被做了详细的标记,字体苍劲有力,是行楷,唐元元认出这是顾先生的字。
靠墙的窗户边上,还挂着一幅画,她走过去一瞧,顿时羞红了脸蛋。
这人竟然给她画了一幅沐浴图,神经质地还裱出来挂在显眼处,不怕外人瞧见。
画中的她衣裳半披,散落周围的襦裙竟就是上次买给她的那身,她一只手轻扶着木桶檐壁,另一只手拿着一面团扇半遮面容,乌黑的秀发披散着,将上半身隐约遮盖住,下半身藏在木桶后面,纤腰半弯,双眸轻垂看着桶里的水,整个人被画的雾气缭绕,有点飞天神女的意境。
她呆了,不知作何反应。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顾七郎提着一壶茶水走进来,笑着问她,“瞧着自己好看么?”
脸皮厚到她没办法用正常表情回应,不去看他。
而他却放下身后背着的包袱,靠近她。
“你,你做什么?”她赧颜到结巴。
“还这么害羞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把人按在椅子里,脑袋轻轻往下压着露出脖颈来,借着后领子敞开的弧度,视线顺着后背一路往下,锋眉微蹙。
细小的伤疤经过这三日的将养,已经看不出痕迹,但肩膀那里的伤口刮擦很深,即便愈合了也看着挺吓人。
松开手拿来药膏,抹在她胳膊上,垂着眼睛问:“这三日想着你该是事儿太多,便没去找你,腰的伤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