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敲定计划,而他自己则是出城了。
他师傅快要离开此地,这次不知道又要云游到哪里,他必须先去见一面。
走到上次带唐元元来的那处湖边,瞧见师傅正顶着烈日独自养神。
湖面波光粼粼,景色秀美,只是却没了随他一起赏景的人。
师傅俗家名字叫牧修远,早年间被天极山上修行的道士抱回道观抚养,自此便被信徒们尊称为牧真人或牧居士。
他本人性格非常怪异,又被观里的师兄们称作牧老怪,属正一派,是个在家道士。
顾七郎走到他旁边盘腿坐下来,肃着一张脸。
“这次要去哪里云游?”
牧老怪瞥他一眼,忽然嘴裂到最大弧度嘲笑他,“我的乖徒儿,不是说要带你那小丫头来让我认人吗?人呢?就说你身心定力不够,我教你的方法你没用啊。”
顾七郎脸色更难看了,“我送的缠臂金都还回来了,白绸如何会收…”
当初唐母还给他时,这东西他没接,若是第一时间送不到心上人手里,还不如丢了。
事后他也就对这东西不在上心,哪知道竟然没丢,让唐母给好好的保管着,还巴巴地给他送还回来。
他如何能不知道是谁出的主意,定是那丫头交代唐母送还的,说白了就是不想再跟他有过多交流。
由此可见,他那天费心思特意留下的那句话,就是在她心里没起效用,不然这丫头早就感动到屁颠屁颠地来找他了。
但是她没来,还安安生生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徒留他自己抱着一颗心暗自神伤,她惹恼他从来都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