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私心,然平心而论,日常行事,即便看在皇后的面上,也是做得井井有条,如此,圣人缘何仍有这许多不满?”
“言圣人将吾等视作高朝堂众臣一等,然实际却是,即便高出此一等,你我亦不过是驯服过后之狮子骢,从未立于当年房杜、魏征、长孙、李孝恭等人之位,韦相觉,是否?”筆趣庫
“圣人于一众臣下,确漠然些,只下臣有一问,方才所言房杜魏李,太宗又是如何未以其为良驹所驭,而将其视为人?”
“嗬!”站立起的武三思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汝以为,前大理寺少卿狄仁杰,于姑母而言,是为狮子骢,或是人?”
“自……自然为人……”
被如此问及,韦巨源霎时明白以武三思观之,狮子骢与人之区别,而这般区别,恰如他此时自身所以为的。
所谓狮子骢,便是无法驯服却依然带有桀骜反意之物;而所谓人,则是早已全然驯服得当之狮子骢。
于无论哪位圣人所言,此一众人皆为狮子骢无异,顺意而得其用者,将其视为人;顺从却有异心者,当以“铁鞭、铁棍”对待;而仅存异心者,理应将其视为须以“短刀”杀之之烈性牲畜矣。m.bīQikμ.ИěΤ
然此时此刻,理应最为先行对待的,该是烈性牲畜——就如异骨案中,一众参与其中之隐兵;其次,该安置一众听话又有用的朝臣——现如今正立于长安太极宫中议政,且站在众臣至为前端之人,便该归于此列。
而至为摇摆不定,须谨慎对待的,则是现如今居于紫微宫的一众留在东都之复周旧臣。
此一众人,进可堪一用,退则全然逆反,如今正该是当观其动向,而最终见其锁定于何处。
武三思几乎是依韦巨源心中琢磨,将此时众人之状况细细区分开,终末问出一句,“以韦相之见,此时紫微宫内一众‘狮子骢’当如何,而东都城内一众‘狮子骢’又当如何?”
“若非殿下明示,下臣都未觉大唐中人还有这般区分差别,眼下如此问及,下臣岂有殿下这般眼界,与其由下臣百思不得其解,不如劳请殿下说教于下臣,下臣学来得还快些。”
“早先裴谈提及盛延德营中一众身患鳞症者,因起于何缘由?”
“若下臣未曾误记,是因翠峰山内两名女道,以先前身患异骨症者尸首成浆水,使其附于身周带伤之兵士皮面之上,从而致病。”
“僵血一症,又是何如?”
武三思乃是安乐公主自长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