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光自下方照上来,而鱼怪顿时亦停下了行动,略微扭头侧脸向身后瞧,瞳仁距离家丁不过几寸,使他全然不敢喘气,只待地下的脚步声逐渐清晰,而那火光也越来越亮。
“其它不言,任奴如何思索,也难猜怎有此一处地下之所在……”
家丁见无人答复源协的问题,只好自行开了一个新话题。
但源协仍然不依不饶,“如此掘地足有数丈,此处可是东都府衙大狱,怎可在众目睽睽之下掘出如此深的一处凹陷?阿姊,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话才说至一般,源阳停下脚步,于一处墙上摸索,“汝等还是暂且方将眼闭起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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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解源阳之意为何,但此处终归于三人乃至甚陌生之处,照熟悉情况的源阳所言去做,终是无错。
于是三人或直接闭眼,或以衣袖挡住视线,于一声清脆咔哒声过后,又是有重物拖行之声,无论闭眼朝向,或是隔着衣料,皆直感眼前一片光亮。
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热腾之气直冲面部,三人皆不由向后退去两步。
“眼下可撤去遮挡,而直视前方,”源阳再次开声言语。
将手臂放下后的源协,只觉眼前一片灼目,待双眼适应了光亮,即不自觉地张大了嘴。
“此处……”连一直沉默不语,只按源阳提示行动的敬诚,也不禁开了口。
方才挡于众人面前的是一堵石墙,而那咔哒声正是此一堵可移动石墙上的一处机关,源阳以掌将其重重按下,石墙便化为一扇石门徐徐打开。
而石门内侧,却是一座较府衙大狱还要大去不少的地宫。
地宫之中,无论装饰、陈设、构造,皆不似近期完工的工事,其中较方才进入此处时,见到的人还要多去数倍——除少数几人身着武侯装束外,皆为女人——如此甚好辨别,尽数空置的女囚室中,囚徒皆于此处。
“方才协儿问,如此工事,岂是短暂便可完成的,”源阳走入地宫,返头对三人说道,“眼下我便反问——汝怎觉这般工事,竟是几日内便可完成的?”
塔读@ “阿姊切莫再与我行此哑谜之趣,眼下紧迫之时,若眼前此地宫、工事与鳞症案、众多鱼怪不相干,则请阿姊随我与敬叔父往城内去,尽力将鳞症案破了才是。”
“破了鳞症案?”源阳与地宫中人一一打过照面,转头看向胞弟,眼神不温不火,全无色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