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连连摆手示意此时不该问的,休要自行打听,便紧随敬诚身后走了进去。
经由家丁通报,敬诚妻子先一步从敬府内惊诧赶来敬诚身边,才只看过一两眼,很快发问,“怎这时便回府了?怎身上盔甲这般歪斜不堪,内袖之上,这血迹又是?”
以敬诚亲身经历看,无论掩藏得有多仔细,长久一同生活的家人,只一两眼,便能看出眼前此人和早先才离开之人,发生过何变化。wwω.ЪiqíΚù.ИěT
敬诚妻子很快又低声追问一声,“可是宫中生了何事,如……如早先回鹘那般?”
“勿要忧心,并非……只是……”敬诚看着妻子满脸担忧,实不忍将真相于此时说出,“阿娘眼下于何处,暂且先行与她问安行礼,之后同于一处,我再……”
塔读@ 他难掩嗓音之中的哽咽,让妻子脸上担忧的神色更甚,“方才汝还有何事要与我说,眼下正是时候,”敬诚忽然转向跟在身后的家丁,借向他发问,回避妻子不住追来的眼神。
家丁不只一头雾水,见主母逼视的目光,忽而心生怯怯,支吾开了口,“听闻东都有一处盛营中数百人,一夜全然消失无踪,而此前一日,源阳、源协二位医正,正去过那处营地为其人看诊开方……”
他尽量长话短说,将自己至东都首日,直说到同源乾煜、顾氏一同去往大狱,见得源阳、源协却未尽得到任何将二人自狱中救出的方法为止。
言至终末,家丁不由偷行缓了口气,而突然听得四周有锐物的摩擦声,顺着主母的安慰声,才发现声音来自一直未曾言语的敬诚。
敬诚牙关紧咬,腮帮肌肉紧绷,还未及在场众人反应,一拳砸向回廊中立柱,飞檐处应声掉落灰土。
“武三思、韦巨源此一双狗奴!”言语声似自牙缝中挤出,无上发狠,“眼下才回想起,那周利贞似亦为他二人举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