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似梦非梦(3 / 4)

初唐异案 伊岛甫 1719 字 8个月前

’,可是早先阳儿、协儿提及,与丘真人颇有渊源之女,僵血一案之元凶?”顾氏隔着夫君的肩膀,再度着重看了与颜娘相关的几句,自我确认后长叹一口气,“阳儿、协儿想必就是同这类事由、此般人家交往过甚,才至眼下境地!”

“念及儿女便念及儿女,何苦论及其它事……”源乾煜眉头紧锁,一遍遍逐字逐句地阅览信中内容,“由此说来,鳞症致死绝非偶然,阳儿、协儿亦言那盛营之外,尽是随意掩埋之尸首,可早先武侯所言,盛营中人尽数不知所踪,若皆已亡命,终应死于营内,缘何会凭空消失。”

“且,既阳儿、协儿于东都之时,长安亦有身带鳞症者现,且鳞症致人死于非命,如此,怎可断定阳儿、协儿定于鳞症有所为?”

早些时候还欲往城外散散心,这封书信的到来,彻底激起源乾煜欲往府衙大狱去,与府尹将来龙去脉以及佐证尽数道明的心绪。

可眼下一封书信,又不足以成为证据,想来韦巨源将两人带走之理由,恰又是源阳、源协去往过盛营,为其一众医治而人证、物证俱在。

方想站起,一舒胸中郁闷的源乾煜,又幽幽地坐回原处,坐立不安,又无可奈何地看向同愁眉苦脸的顾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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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满脸都写着“当如何,能如何”,僵在一处,唯独一阵清风,掀起案台上书信一角,还似是此间屋内尚在活动之物。

“就算如今阳儿、协儿愿施以援手,眼下……”源乾煜苦笑,干脆无了一位早过天命之年的家主的威严,径自倒躺在坐榻上。

顾氏也不愿多管他一分,自顾自地站起离开屋子,即便无所事事,也不愿在留于房中,时不时地眼看着那封将心绪搅乱至更难开畅的书信。

“稍后若做得了点心,阿郎便至中厅吃些罢。”离**内前,顾氏本不想说,但仍旧留了一句。

源乾煜没有回应,任由顾氏自行走远。

诚然,如不得与源阳、源协见面,则无论书信,或是信中提到的任何一句,皆为空谈。

本夫妻二人就在为此事烦恼,现在平添更多苦闷,且皆是凭自己一己之力难解之题,源乾煜此时的沮丧无以言表,实在难提起劲头与顾氏再相谈一句。

顾氏的连日不得安睡,其实亦使源乾煜难以好眠,这时仰躺于坐榻,又得了一时安宁,倒是觉出些困意,待察觉时,已然发现自己竟已入梦。

从未同此时这般,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梦境,若非留意到自己站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