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源协当真如此说的?”
“千真万确,小的怎敢以此事胡诌,那源乾煜邀约我等进源府歇息,其间源协似强撑负伤之躯而至,亲口亲言说出,”武侯立于堂皇殿堂一般的屋内,心多有畏惧,却并非全然不知所措,只因若非这般时刻,寻常人岂有这般机会能直面当朝静德王武三思,“那般面色,以小的所见,绝非戏言。”
武侯多显得意,被安坐于高处的武三思瞪视一眼,便收起脸孔上的喜色,躬身退后几步。
武三思未再多看他一眼,冷笑一声,转向在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韦巨源。
早晨天方亮,城中夜巡兵士、武侯尽收归于各处,上报整夜城中情状,皆无异状,独此一名武侯与其他几人将在源府之中的短暂停留,还显特别。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故而韦巨源得知后,便亲自将武侯几人唤至韦府,详细询问后,转而去到静德王府。
因异骨案,他与静德王武三思,被圣人弃置东都,于在众人面前之尊严所言,却有大损,但于自身“复周”一派,又再好不过。
东都不复为大唐都城,作为陪都——东都不过是一处土地、人数要多些的城池,于武三思、韦巨源而言,得以一行施展的余地便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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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表现出的这般傲慢,不过是此数月未经好事的静德王,强作权势之态罢了,而他韦巨源,自然要明白其中就坡下驴的道理。
“既城中、城外都生有闻所未闻之事,殿下不妨全当早起醒神,听听趣事罢了。”韦巨源叉手躬身,笑脸相迎,转而又返头,怒视挺直立于一处、不知当下是何状况的武侯,直到对方亦深深躬下身,几近伏于地面为止。
“经韦相如此一言,本王如此尚有倦意,倒还真得听一番这等趣事不可……”武三思坐起,抻直双臂,稍挺直身,挥手示意让女婢将扇摇得快些。
“殿下听与不听,直当一散晨昏浊气,而之后之事,若殿下愿指点、吩咐一二,之后再由此一众武侯、兵士,去做便是。”
“你可切莫折煞本王,当初若是婉拒上命,懒待操持那无端水祭之事,想必此时你我,皆安然于长安太极宫,只等事事有他人上禀,我等只劝谏、呈禀那位……”武三思右手上举,单指向天一去,“则已。”
不等韦巨源回话,武三思放下手,又摇了摇头,“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看来,是今非昔比矣。”
“殿下自是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