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方才欲问便是,所谓青沅所言‘勿要再附于我身’,有何深意?你二人缘何返家之始,衣物上血迹斑斑?”
“阿爷勿急,且听我与阿姊细细道来。”源协抬手抚慰源乾煜。
他匆忙喝下几口夜安茶,停顿间隙,源阳先行将话题接过,开口言道,“为盛统军营中兵士处理鳞片、止血包扎,花去了些辰光,期间难免沾染了些血迹,不碍事。”
“阿娘亦莫要再与我二人置气,只此最后一回,绝不再犯可好?”她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生着闷气的顾氏,半撒娇半安抚地说道。
“为娘只觉,短短数月,你二人非染重症,既身陷巨险,谁又知哪一回便……”往常于一双儿女面前粗放许多的顾氏,此时脸颊、眼眶竟不住泛红,嗓音之中亦颇有呜咽之意。ъìQυGΕtV.net
塔读^小说APP@更多优质免费小说,无广告在@线免<费阅<读!>^>
源阳索性移坐至她身旁,一手搭于母亲手背,“我二人自有分寸,有阿娘与阿爷叮咛,怎会轻易出事,每每定能逢凶化吉,全身而退。”
“话虽如此,只是凡人之躯,如何有此天运?”顾氏缓和些许,“只拿此一回而言,他裴谈竟与那盛姓统军做局,只为试探,你二人所幸无甚他心,但凡由他察觉出不稳妥来,岂不今日便已遭不备?”
“阿娘言重了……”源阳细想这句,又确实无错,一时语塞,转而言他,“唯阿爷方才问及青沅被附身一事,确蹊跷非常。”
顾氏短暂愣住,深知提醒无用,闭口不言,同瞪了一眼源协后,只好先随姊弟二人自己的性子去了。
“那名道童说罢此一句,之后可又有何言语、表现?”源乾煜见缝插针、恰到好处地补上此一句问话,将话题又转了回来。
“未再有何表现、言语,只高声嚷出此句后,便再度昏死过去。”
“后虽复醒,然再与青沅提起此事,不止拒不承认,反再度以谑言讥讽起在场之盛延德、裴谈来。”源协补充道。
“此一言,倒显得这名道童倒有两副精神,时而此般,时而彼态。”顾氏也加入这番讨论,直指彼时军帐中怪异之所在。
“阿娘此言恰到好处!”源协赞叹,“以我等双目观之,那青沅前后、里外分明是两幅面孔,且于此事表现,两幅面孔似毫无关联般,以吾之见,定有其中一副面孔,乃她有意假扮,以迷惑视听,不愿说出鳞症起因与解法。”
“我与协儿所思相同,除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