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协心急,还想说些什么,被源阳轻轻拉住,“我二人便从命,劳请中官告知实情。”
两人被内侍引至皇城墙根下的阴暗处,低声、且尽可能简略地把太子嘱咐之事告于两人知。
源阳、源协心头的困惑与症结,随着内侍的言语,逐步化解,直至恍然大悟,但内侍的一句话又让两人不免担忧。
“虽殿下明言,将尽力不伤及二位,然东宫之中,各处内应暗流聚集涌动,逢场作戏,在所难免,那时还请阳医正、协医正,‘将计就计’。”
心头重石得解的源协,这时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轻松回言道,“中官大可放心,我与阿姊虽非历练出身,却从未娇生惯养,少许皮肉之苦尚可耐受。”
“莫要轻浮,你可曾记起染得一身异骨,此时身体如何与过往经年相提并论?”
源阳几句话,将跃跃欲试的源协哽了回去,“中官若是还知晓些何事,大可于此时尽数说于我二人知,如此也好提前有些预备。”
“阳医正抬举,小奴所知,尽是殿下早些时辰嘱咐于小奴,除此外,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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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敢问中官,方才所言‘将计就计’,我与阿姊二人已明,然‘当机立断’是为何意?”
内侍借城墙上映照出的些许微光,都能看见源协脸上一本正经的神色,忍不住掩口而笑。
源阳、源协不解何事惹得对方忍俊不禁,刚想询问,内侍却自行开了口。
“协医正与阳医正此时与小奴,立于此太极宫外,便是当机立断了……”
虽说困惑得解,内心也有了些为即将到来之事做了预备,可是愈接近东宫,两人便不自主地愈加心中打鼓。
源阳习惯地快走两步,挡在源协身前,却又被胞弟一把拖于身后,并极力控制步伐,以保证相互间距离一个身位。
“往里快报,医正源阳、源协已由我带到,”内侍才进东宫大门,就催促两侧侍卫向殿里通报。
本就不安的姊弟俩,这时又平添一份紧张感——而此番感受,与一路至此的感受多有相异,来时只是不明所以,因而心慌。
此时此刻,却全然是因不辨之后情形,乃至无从知晓自身将生或死的迷惘。
侍卫一路通报,长时却不返,就连内侍都颇有些耐烦不了的表现,连连又央告了其他侍卫再往殿内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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