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的新池。
所用监理——司农卿赵履石,亲自为她设计、修缮,全国各处寻来石材,垒砌起来,以模仿华山,引来溪水,在“华山”之上九折回旋。
此外,园林中还有不计其数的石阶石桥,纵横交错,造石泉喷水,筑自动避雨之雨亭,皆不在话下。
曾有一事,另已然羽化的丘真人深感震惊,且不失愠怒。
安乐公主为自己的自家府邸,铸造过一顶宝炉,其上镶嵌砗磲、珊瑚,还在炉壁上镂刻极为费工的奇珍异兽、怪虫神鸟。
而这顶宝炉,若不是她坚持要用,原本就是真人所需的一顶炼丹炉。
这些以钱财作为标的的争宠手段,其实并非安乐的真实目的。
她要证明的只有一件事,整个大唐皇族之中,即便包含圣人这一国之尊在内,也未有一人,可凌驾于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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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圣人在曾经五王的坚持下,以及群臣争执之后终归于统一,定下彼时卫王为将来储君之时,安乐得知此事后的癫狂,可见一斑。
然太子之位已定之事,并未止住安乐之骄纵,反而助长了她之后的气焰。
太子乃万千人之上,但敢以他非当今二圣之一韦皇后所亲生,而称其为“奴”之人,大唐疆域之中,也独有安乐公主一人。
眼下敬诚回想起这些风言风语、宫中奇谈、过往轶事,再与此时和琢香相联,则倒似一件甚为合理之事。
以和琢香戕害一众重臣及家人,则日后便可随意将与己相亲之侯王权臣,安插于朝堂各机要之处;若太子同受其害,那时再凭圣人宠爱,谋求皇太女之位,或更为可行。
而倘若真至那一刻,宫闱之中的血雨腥风,同样将吹往大唐千门万户,百姓终将深受政权不定之困扰。
敬诚不敢再向下想,且自然而然地将与和琢香关联至为紧密的刘氏兄妹提起。
“刘利兆二人,自家中测试过和琢香致僵血后便被掳,足见绑走此一双兄妹之人,定与此香有关,如将其二人寻得,或能揪出其后之人,也未可知。”
“我二人亦作此想法,只是未有实证,而区区两人,势单力薄……”源阳趁机欲说还休。
“你二人初来说明时,我便知是何意,可由禁兵于城中搜寻,终不合规矩,不如还是报于京兆尹知,只要有纸上记录,之后由武侯、兵士中之何人行此事,我自会私下与他说明,此事倒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