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想同时在南城两处不相同的坊之中,兄妹二人竟不约而同地向谋面甚少、了解亦缺的他人,说起深藏于心的事来。
胞妹为了保全阿兄的安全,并在裴谈面前尽可能地掩盖其他所犯之事,她将敬晖筹划隐兵一事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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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源乾煜和裴谈回应的片刻,她分明见到相对而坐的两人四目碰撞,像是以眼神交流了什么,但无人开口。
场面仅余下沉默,连悄然转动眼球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大唐才封下不足一年的郡王,竟不知因何缘由,在东都之中私下募兵,甚不止如此,似还要利用这些私下募集到的“隐兵”——于城中作乱?
“以裴某所知之平阳王,断不会草率行事至此一步,这其中定有误会,或是隐情,更何况,东都之中百万余众,百业皆有从事之人,何来这许多愿铤而走险,入一莫名组织之流民。”
“且你言汝兄与汝乃出自剑南道之遭难人家,可我却记得户部所造东都户籍之册中,你二人乃长安出身,现如今这番言语似在言……”
他本想说似在言彼时还不是平阳王的敬晖就已为近期之事,着手准备了,甚至将这些隐兵及其家人的身份都安排妥当,并在户部造册时做了手脚。
按裴谈对敬晖的了解,那般刚正不阿、率性耿直之人,如何会行这般不堪之事。
可反过来一想,若当真有人要做一件这样的事,确又定需敬晖这般行事雷厉风行,于朝中追随者众之人。
换句话说,如果确有募集隐兵一事,而隐兵背后所依靠的是敬晖,则陆礼昭胞妹此时所言,确能成立。
裴谈在朝中亦有些年头,听过见过的事着实诸多,这时想到敬晖或为幕后主使,顿感不寒而栗则罢,更要紧的是,原本一心求死的敬晖,眼下竟然“死而复生”,之后的事将有何样发展,实不敢设想。ъìQυGΕtV.net
往深里想,只以敬晖一人之力,要做到如今的程度,也未必得以足够顺利,定还有其他帮手或是援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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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如此思量,很快想到这几日不约而同紧闭的五王王府府门,倒抽一口凉气——各王府大门紧闭,正是起于敬诚在朝堂宣告自家父亲大伤初愈,可以接受探望的那一日。
这样一想,细思恐极,裴谈不禁自言自语,“若正如你所言,则如今东都异骨症肆虐,亦或有可能为平阳王所为。”
胞妹对那一日阿兄所言,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