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阳、源协跟着陆礼昭到了水边,至被层层包裹的吟天殿下。
他二人本以为笼罩在吟天殿外的黑帛,只是裹上一层极厚、不透光影的黑色帛布。
至帛布底端才知,而是一层一层缝制好的巨大帛布反复缠绕、叠加,直至内里被遮挡住的建物连轮廓都不可辨明为止。
“洛水两岸相距足半里有余,眼前建物,未有十丈也有八丈之高,”源协从黑帛东侧行至西侧,喃喃自语到,“建物之宽,亦有四五丈,遮挡如此建物,需用去几多黑帛?”
“咱们于南市见过的成捆布匹至多也就丈宽,想必这建物得用去近万捆才能有眼前之状。”源阳同样惊讶不止。
“一马值十匹绢,五匹绢为一捆,只是包裹建物,足足要花去五千匹马……”陆礼昭也止不住感慨,“在下家中有人从布商,故而知晓一些。”他看着姊弟俩投来的惊异目光,解释到。
源阳、源协未继续计较,转而询问起寻得张家男人尸首之处。
陆礼昭显而易见地犹豫了片刻,再缓缓抬起手,斜着指向距离水边极近一处,表面砂石似都被磨至别处,尽露出底部沾有水的河沙。
很难说,他指向的这一处,与别处拖动过异骨尸首的痕迹有何不同,但源协蹲下仔细查看落于沙中遍处,二指粗细、深浅不一的洞。
“倘若尸首自高处落下,身周异骨**松软河沙,定会留下这般痕迹,”源协用两指深入河沙中的洞,看向陆礼昭,问,“得见尸首时,尸首可是侧身于河滩?”
陆礼昭满脸疑惑,不知道这个问题是何意,源协解释到,“沙中唯有一排较深孔洞,尸首若俯身着地,如何可留下此般痕迹,仰身落地,又怎会只留下一排异骨**留下的孔洞?”
陆礼昭的神色怪异,似完全不明白源协在说什么,“在下只于河滩寻得尸首,未知高处落下、落地之事。”wap.bΙQμGètν.net
源阳走近看了两眼后,蹲下,手掌摊平,微贴河滩滩面向前推进,再用手撮起一把河沙,手指细搓,又放在鼻前轻嗅,“此处,河水全然不会涌上滩面,遭重物撞击必然高低不平,就如眼前此般,”她示意陆礼昭也蹲下,让他仔细观察骨坑旁的几处明显凹陷,继续说到,“猜想渔翁与张家男人衣衫上微潮、斑驳的脏污,即为此处干湿不一之河沙印入所致。”
“高处……”陆礼昭抬眼看向半空,未曾想已至晌午,烈日灼目,眼前忽然一阵目眩。
他一边揉眼,一边挤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