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实银,只需嘴唇相碰,便能得到如同用钱财一般的效果。
且正因裴谈将眼下的事接了去,韦巨源才能安坐在阴凉处,仔细回味静德王在退朝之时,刻意与自己并肩所言之事。
彼时圣人对韦后说到该用药,随他去后,明堂之中朝臣陆续离开,此时的韦巨源才站起,“瞧把咱韦相吓的,宫外究竟如何?场面真骇人?”
“静德王!莫要取笑下臣了……百十具尸首又如何,前一年兵变,玄武门内那血场还是下臣领人前去收拾的,只是今日洛水岸上,遍地的异骨尸首,静德王知那异骨……”
“异骨?我可不知何异骨,方才殿内唯二提及异骨的,其一为你,其二为——”他双手交叉,向身后明堂一拜,“韦后所言,她与圣人知城中有异骨之症。我武三思可是听她所言,才知城中竟出了这般异病。”
武三思脸上浮出诡异的表情,像是嘲讽,又像是极力在忍住嘴边的笑。ъìQυGΕtV.net
不知该用何神色面对他的韦巨源,只好假意赔笑。
但见身边来往群臣仍在身边缓慢向四处行走,李多祚经过两人时,还投来了不屑的目光。
韦巨源此时顿悟武三思所作言语与语气忽然变得如此莫名其妙的原因,继续赔笑,顺理成章地接过他的话往下大声说到,“诚如静德王所言,二圣似早知异骨之症一事……”
武三思对韦巨源总算表现出对自己话有所明了,言语之间更加直白,“圣人、皇后早知有此事,哪怕不于人前言语,如何也会提醒宫中禁兵多加防备才是,由此足见,右卫敬大将军,”他的笑中充满邪气,将最后六字咬得格外重,“其平日未有对二圣留意许多,而今命案还在其次,若眼下疫病传至城中各处,到时受祸者又将几多。此时专心应对疫病,方为正道矣。”话里话外再次嘲讽了“将异骨疫病当案子破”的敬诚。
这些言语自然一字不落地传至李多祚耳中,他手上五指似在掌中被捏得嘎吱作响,可在武三思的明嘲暗讽里,却找不着反驳之处。
遑论韦后在殿上怂恿圣人接受东都城中数百异骨浮尸为疫病,就连李多祚自己在细听过韦巨源的口述后,对此事同样存疑——谁能无凭无据地相信城中一夜之间,有人收集了数百具异骨尸首投入洛水之中。
但所谓疫病之说,亦无法自圆,是何种理由才能让数百异骨缠身之人,成群作队地齐齐倒在洛水岸边。
李多祚自知没有将事情捋顺的头脑,若要与武三思、韦巨源这般惯逞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