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与宣告;而在太子为皇之事,彼时的联姻就成为一种牵制,一种容易将规矩与法度视若无物的危险关系。
相应的,与五王的关联亦如此,此前为太子时,五人与自己全然不似朝臣与太子,相互之间亦师亦友;眼下身处明堂之中,龙榻与地面一高一低,正如皇帝、臣子身份有别,在下的臣子不再如之前那般时时处处可为圣人着想,圣人也不得不顾虑朝堂之争,无法与他几人走得过近。
与五王渐生视如陌路之感后,圣人对一些日常之事的判断,开始慢慢产生偏差。在远近亲疏面前,他本人常常无法以长远利弊考量,只以个人一时喜好。
就如这一刻,皇后与武三思一唱一和,将局面完全掉转,原本对还都长安无感,甚至多有反对的两人,摇身一变竟成了要引朝臣一同筹划还都方案的主导。ъìQυGΕtV.net
即便张柬之、敬晖此刻还未说出心中所想,圣人却也猜到几分,于是让他们直言无妨。
张柬之和敬晖对视,敬晖小声说到,“张公为吏部尚书,且年高望重,在场百官之中,平日以张公为前导者众,故而先请向圣人进言。”
敬晖叉手,向圣人一拜,退回了原位,将张柬之让与身前。
“不足两刻前,武相才以长安已十数年未行都城之职,主张仍沿用东都为主,长安为辅之定都方略,怎转瞬之间又变了卦?”张柬之此一年恰逢八十耄耋之年,须髯雪白,眼神却极其锐利有神。
张柬之双目炯炯,直视眉尾尖细上挑的武三思,不留任何的余地,直指他对还都长安一事无知妄作、两面三刀。
这样的场景,在过往数月内,已重复发生过多次,武三思早有准备,戏笑两声,“张相何以直戳武某痛处,武某亦是恭听皇后玉口所开金句过后,才知圣意如此……既是圣意,我等臣工自当谨遵皇命,何必在此处继续纠缠于东都、长安之事?”
“圣人与皇后欲往何处,将居于何处,何处即是都城!”武三思嘴角的窃笑瞒不过离得很近的张柬之,更何况他在说完这句,悄然望向纱帘内的韦后,纱帘之中竟传来异常不得体的娇声。
而群臣更是因武三思一句圣人于何处,何处便是都城,一时一片喧呼,“圣人圣明”“大唐还都长安,定将千秋万代”“皇后体察”之言此起彼伏。
张柬之眉间一紧,高声咳嗽几句,直到身旁的声音无法压过自己的咳嗽声为止。
众人附和的动静减弱,圣人后仰靠在龙榻上一言不发,张柬之虽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