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般?独有我留于家中,方得应付一阵,再如何说,她也是在咱们房中霎时疯魔的。”
她轻轻拍了拍丈夫一直攥紧在掌心的手指,直到他把拳头张开摊平。
渔夫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转向渔童,叮嘱到,“已经耽误许多辰光,事不宜迟,不如此时就出发,记住,无论取信与否,我儿要将所见所闻,皆一五一十告知官差。”
渔童口中笃定,从阿娘手中取来平日不怎么穿的好衣衫,与阿爷一同仔仔细细洗漱过,走出了家门。
渔夫家距离静仁坊西坊门较近,因而此时出坊,他带着渔童走了西坊门。
西门外是东都城墙,城墙根长年累月都有灾民在此处,或立或卧,都是奄奄一息的状态。渔夫家中有富余时,偶尔还会来接济几位老幼。
而如今再见眼前惨状,只想自己与家人不在彼处待着,就已是万幸。
妻子贴心的准备了斗篷,一是不知丈夫与儿子要往北城多久,看早晨天边一角的朝霞,似乎这一日有雨;二来是为遮挡异骨之状,虽说眼下异骨症在东都城内并非稀奇事,但市场商贩所传“天罚”之事,让异骨症成了不祥、阴晦、凶邪之症,行于道上,常为人避之不及。ъìQυGΕtV.net
在静仁坊西门外,站有几名兵士,一看装束就知是执金吾。兵士与武侯不同,只管街面动静,坊中发生任何大小事都与他们无关。
迎着一大早就出现的霞光,父子二人抓紧赶路,走过延庆、嘉猷两坊之后,询善与慈惠之间就就是可一直沿浮桥,步行前往对岸北城的道路。
往常都是渔户、集市商贩为了便利,才会使此浮桥,否则为了人身与货品安全,都会再朝西再过两坊,用新中桥通行。
新中桥北为安众坊,而安众坊北侧邻坊——即为惠和坊。
父子二人紧赶慢赶行至浮桥,还未下到洛水边,就见不远处,自慈惠坊一直向西摆有一眼无法数明的粗壮木桩搭起的半人高架子,架子木桩一头呈尖刺状。
路障每隔数丈就设置一道,绵延似有数里,每段路障旁都站有四至六名武侯和兵士——在坊中不知所踪的武侯原都被调集至此处。
相隔十数里之遥的左掖门对岸,惠训坊一处,为西头路障的起点。
收到消息,从道化坊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至新中桥侧的韦巨源、崔湜二人,亲眼目睹了洛水南岸每隔几步就胡乱纵横了几具浮尸的骇状,而已在南岸等候多时的执金吾将军林凤中,见到韦巨源赶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