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将此项说明,可是因眼下还不知此十八人死因为何?”源阳离开石栏,拍净手中沾上的尘土。
“是,对此一项心有疑惑,又不得解,与这些人说了,又有何用?”源协依靠在石栏上,忽然犯起了困,“一夜未合眼,实在乏累,下回可得听阿姊你的,不该掺和的事,就不掺和。”
“此话我听过不下百回,哪回你又做到了?”源阳望向水道的尽头,天已经开始泛出白光,“天色已亮,眼下此事也将与我二人无关。”
敬诚所言带兵在惠和坊驻守一晚,眼下到了最后一刻,所幸并非毫无收获,至少知了浮尸漂入花坊之中的真相,若紫微宫中问起来,也可回明。
他叫上源氏姊弟,准备就此各自返家、回宫,源阳、源协虽仍有留下之意,可无奈宫中医官之事,一日都不能停。ωωw.Bǐqυgétν.net
禁兵兵士为他俩找来马,源协提醒源阳还得去把自己的玉梳换回,源阳则表示返家之后交由仆役去做便是。
之后两人暂别敬诚,同时向裴谈道别,说了些多有叨扰大理寺卿之类的客套话,就此驱马向惠和坊南门去。
驱马才出了坊门,源阳细闻风中,总觉有怪异,便问源协,“你可闻见风中异味?”
源协乘在马上被困意裹挟,昏昏欲睡,根本没去在意其它,随口支吾了一声,“想是整晚临近浮尸,身上沾染的,回去让他们把衣服洗净、熏香便是。”
说罢,勉强睁眼看路,大大地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一口气吃进不少暖风。
源协的鼻子快速**几回,发现风中确有和临香阁前相仿的气味,乃至更甚,他的困意一下消去大半,此时离开惠和坊亦有些时间,眼看已经行至温柔与思顺两坊之间。
按理这股气味不该顺风飘来如此之远,他侧过头和源阳对视,一脸不解。
寂静在慢慢消退,能听见各坊之中已经开始有苏醒的人声和器物碰撞的声音,巡夜的武侯在做天亮前最后一次巡查。
距离该去太医署报备的时间已不足一个时辰,两人需先返家收拾一番,若时间仍有富余,稍作休息,整晚没吃东西的二人提前用些朝食,应该就要进宫去了。
两人心想时间并不充裕,于是不再纠缠于风中的异味,转而驱马加快速度往家去。
回到家中,两人也不敢惊动爷娘,嘱咐过府中值夜的仆役把马还给巡夜武侯,不敢发出太多声响地蹑手蹑脚走回各自房里,一通洗漱,同样让值夜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