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水渠疏导涌至地上。
房备德所言水渠,即为此一处,曰“惠渠”,洛水支流途经的慈惠、通利、延福、睦仁等坊皆有类似水渠。
惠渠的独特之处在于所处坊的位置——惠和坊交通便利又极近南市——南市为东都,乃至大唐最繁华集市,往来商贾众多,东都之外乃至外域番邦皆来此处商谈、交易,一旁的花坊较之为享乐之处,更似一处景致。ъìQυGΕtV.net
因此就连一处水渠,也要妥当装饰,惠渠在武后朝最后一次翻修时,水渠附近众青楼东家一块凑钱,特购来关内道粗壮铁木,请能工巧匠给雕成一副百花图,还镶嵌了不值钱却好看的吐蕃彩石,入夜彩光闪闪。铁木雕刻长十数丈,中间阳刻有“惠渠”二字,就放在水渠之上供往来路人观赏。
对于才逛过一两次花坊的穷书生房备德而言,这雕刻确是一处难得的景致,所谓“不禁多看两眼”也不是什么值得讥笑的事。
源氏姊弟二人与敬诚被他领至水渠对岸,相隔不远处,东向一片光亮,大理寺武侯驾的轻舟小船眼看也要驶到跟前。
站在岸上,房备德指向百花图最西头,“早先就是在彼端所见,水渠处似水流遇阻状。”
源协性子急,从兵士手中取过一个火把,就往坊墙和水渠相接的拐角处走。
洛水暗流涌向地面处,两岸相隔远不足一丈,源协身长近六尺,伸直手举起火把,照向房备德说有过异常的地方。wap.bΙQμGètν.net
一路沿河道走来未见桥下、岸边有任何异样,若自己与家姊的猜测没错,藏匿浮尸的机关就只有可能在此了,源协心想。
他仔细打量着最初受崔湜命,被放下的水渠格栅内侧、外侧,几乎看不出任何端倪。
源阳和敬诚一直交流着过去两个时辰发生的事,但见源协一人在坊墙下停留时间过久,便走上前去。
才走到源协身边,从他身后就能看出一无所获来——源协半个身子都要探出岸边的石栏,而火把几乎已经捅向了水里。
“你收回来些,再向前,可就掉下去了。”源阳在身后轻轻拍了拍他。
源协撤回身子,“嗐!”他丧气地大声吼到,“得来不易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说着手就伸向鞋子,准备脱下鞋袜下水,“如此在岸上张望,见不到水底情形,只有下水一探才知。”
“疯魔了不成?!水深未知,如何能让你就此下去。”源阳一把拖住他,“要探水底,也要寻珠户、渔户